“王石是高冲同党,来呀,给我打死他。”
随着张贵的命令,两名家丁把王石踹翻在地,抡起木棍便朝他身上死命打去,在场众人只看到王石满嘴是血地呜呜挣扎,只是片刻就没了声息动静。
“停下来做什么?”
“老爷,他死了。”
“死了又如何,给我继续打。”
木棍继续抽打在死掉的王石身上,鲜血从他身下淌出来,染红了土地,到最后王石被打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看不出半点人样。
空地上的众人看着这一幕,没人敢作声,张贵的凶残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哪怕剩下的人里有人再愤怒,看到血肉模糊的王石,也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心里满是寒意。
“还有谁想当高冲的同党!”
张贵终于让手下家丁停了下来,他阴恻恻地看着台阶下的众人,每个人被他看到,都低下了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扔外面去喂狗。”
看着无人做声,张贵很满意,马上又要缴纳秋粮,这一回没有高冲领头,他倒是要看看这些泥腿子还能做什么妖。
百户府的大门关上了,空地上的人群也纷纷散去,和王石一块儿来的同村人,等到抛尸的家丁离开,才和堡寨里的人家讨了席子,把王石的尸首卷起来,送回了羊儿沟。
……
羊儿沟,王家大院里,停尸的席子放在地上,得了消息的王斗从地里回来时,家门口挤满了人,当他看到那些邻居和村人们看着他的那种不忍言的神情和目光时,他连忙冲进了家里。
当看到席子上那血肉模糊,看不出一点人样的尸体时,王石只觉得脑袋一下子炸了,“爹啊!”他跪在了地上,哀伤的哭嚎起来,他娘亲死得早,全是父亲一手把他带大,为了他父亲没有再娶,高家伯伯给的银钱也都存下来,只为将来能给他说门好亲事。
羊儿沟外,高进藏在一棵大树后,王斗家里人太多,他不敢冒险前去,当他听到王斗那痛彻心扉的哭嚎时,明白王斗心里有多么痛苦和愤怒。
“谁干的,是谁干的。”哭嚎过后,王斗站了起来,他的双眼血红,就像是头要噬人的恶狼。
“大郎,是张贵,他说你阿大是高爷的同党,便叫人把他活活打死了。”和王石同去的人里有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