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在堂上枯坐的方武,示威似地大声吩咐差人:“来人!去将杜驸马请过来!”
很快杜荷被带了过来,见了方武两眼直冒火气!
方武嬉笑道:“恭喜杜驸马,看你如此激动,想必是准备可以回家了。不过你无须一见我就如此感激,又不是我放的你。”
“我呸!总有一天本驸马要捏死你这只臭虫!”杜荷铁青着脸,呸了一口。
方武哎呀地大叫起来:“孙大人!杜驸马呸你呢,您看这孩子多没礼貌!”
孙伏伽懒得理会,只是温声地对杜荷说道:“让杜驸马受委屈了,本官亲自向太子殿下求证了。殿下说虽然你并不是奉他命令行事,但他并不打算追究。事主不追究,官府自是不会再追究的!下官刚从公主府回来,已将此好消息报予城阳公主。”
杜荷不悦地瞧了方武一眼,并不搭理孙伏伽。
孙伏伽腆着脸,继续说道:“杜驸马可以先行回府,免得城阳公主挂念。本官还有案件急着审理,便不留您了。”
杜荷冷冷说道:“回府也不急于一时!孙大人审的是否方东杀人案?本驸马倒是有兴趣得很。”
孙伏伽听了点点头,令人看座同时,并安排升堂。
一众衙差嘴里喊着“升——堂!威——武——”,迅速聚陇于二堂之上。大堂只有寺正大人方能使用,少卿作为单位二把手,自然只能在偏堂审案。随即衙差将方东押了上来,他手里戴着铁链,顺着衙差的示意惶恐地跪在堂前。
方武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与传统影视作品不同,并不见孙伏伽有师爷之类的下属,只有范同站在旁侧,也不见有状师、围观看热闹的民众也不见踪影。
陪同的李成汉连忙解释。大理寺只是审案并非是告状。府衙里有人告状时,才会有这些人等。
啪!
只听一声脆响,却是惊堂木敲打桌子的声音。
“无关人等全部退出!”孙伏伽冷冷地望向方武。
方武朝他拱拱手,说道:“孙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要撵杜驸马就直接说嘛,何必如此委婉!”
咳咳,孙伏伽尴尬地干咳几声,他对眼前这个家伙已是恨之入骨,当初他令侍卫将自己扭送回大理寺,大理寺二把手被人押回大理寺,已成了同僚之间的笑话。
他恨恨地说道:“本官说的是你!官府办案,你一小伙计还不速速回避!”
“孙大人又绕弯子怪杜驸马了不是?你与众衙差大哥是职责所在,这李捕头代表着雍州府关心案子进展。本人是被冤枉的方东的兄弟。细数这堂上唯一的无关人士,也就非杜驸马莫属了!你这不是指桑骂槐地撵人吗?”
方武说罢,转向杜荷说道:“杜驸马,你这回明白孙大人意思了吧?按理他昨日就应该将你给放了,却故意关了你一夜!唉,只是简单核个身份也要一天一夜,他是否与你有仇啊?”
堂上的孙伏伽气得脸色发青,大声喝道:“闭嘴!大堂之中岂能喧哗!”
他见杜荷有些不悦,也不再纠缠,正了正官帽,扔下一支令牌,喊道:“来人,给我将案犯方东杖刑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