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这么问?这是你或是皇上的想法?朝中之事你如何得知?”方武有些意外。
“只是晋阳想法!父皇议事从不防我,魏伯父禀报之时,晋阳就在边上。那孙伏伽真是好可怜啊,他当场应该是气坏了吧?嘻嘻!”晋阳得意的笑道。
方武惊出一身冷汗,听说只是晋阳自己的想法,这才稍稍定神。
“你这么闹倒是新鲜,案情既能水落石出,又将银子赢个精光!父皇因为得了你的银子一时也不会有何想法,只是稍过些时日,凭父皇之才智定能晓得其中猫腻,想必会对你印象不嘉!”
晋阳用稍显幼稚的语言分析起来,方武不由得为之侧目。
“你们这次赢得银两数额巨大,必定心想要给父皇多捐一些。这或许是你的想法、又或许是十七姐的主意。若真如此,肯定将有麻烦缠身!”
方武诧异地问道:“多给银子也给出问题来了?”
“父皇禁不住会想,天底下竟然有不图银子的好人?不图钱财所图何事?内中的何阴谋存在?父皇平生最为不想他人算计自己!算计他的人都没好下场!”
那倒是,想想前太子李建成等人的下场就知了。
“那我若不多捐,他不也对我有成见吗?”方武挺认同晋阳的分析。
“你不多捐,父皇会如鲠在喉,心中有刺!往后你等做事可得小心谨慎,若有把柄落到他手中,定必重治!”
捐又不是、不捐又不是,这不里外不是人嘛!
“晋阳快教教我!”方武连忙求饶,向晋阳求救。能者为师,咱是后世人,拉得下面子!
晋阳小脸一红,轻吐香舌笑道:“您才是晋阳的师傅哥哥,哪轮到晋阳教你?”
“你若不教,往后咱的故事也不讲了!”对于这小丫头,方武有的是杀手锏。
晋阳非但不急反而笑道:“师傅哥哥你看,你不是早就会了吗?包括收治城外流民,也平白得了父皇许多地!”
“嘻嘻,你是要我狠狠地讹你父皇一把,对吗?”
“师傅哥哥注意要先索后予,而非先予后索。”
“你这小人精,真想知道你脑子是怎么长的!不过幸好有你提醒,否则我非恶了皇上不可!”
方武轻轻掐了一下小晋阳粉红的脸颊,这小人精如此早慧!自己不过是仗着后世见识多了些小聪明,而小晋阳这才是朝堂大智慧啊!
晋阳被他这么连掐带赞,连忙跑开了去。她只是小孩子该有的害羞,贞观年代男女大防没宋元之后那么严苛,寻常时候坦胸露乳不说,即便女子及笄(十四岁)之后也可和男子打闹,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说法。
果不其然,稍后与高阳会面后,高阳提起方武赢的银两过多,给父皇区区一万两说不过去。赌注虽是以高阳的名誉收的,但实质庄家是方武,她不好自作主张。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早上父皇差人来告诉本宫结果,随带给了些许暗示。”事情牵扯到李二,高阳态度倒也诚实,并不欺瞒。
方武脸上神色不定,玩味地看着高阳。高阳被他看得极不自然,瞬间暴怒起来:“莫非若是本宫意见,你就不打算多给!若是父皇的意愿,你才愿意多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