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监察处的总部设在皇都城西,在其他城池均有分部,特务组织,当差的多是精英,和张向南差不多,精通多门本领,破案、刺杀、探情报、逼供、追绞、卧底等。
魏寒一方面是道听途说,另一方面是岐国也有差不多的组织,卓老怪就是大头目之一,几十年的老行家。
这种地方,规矩自然多,魏寒不会乱说话,只是跟着看而已。
在张向南的带领下,一行人顺利来到天牢。
阴森潮湿的环境无需细表,总之浑身不自在。
那两个嫌疑犯被关押在很靠内的牢房,都已被打的不成人形,身上血迹斑斑,现在靠在墙上闭眼休息。
外面有几个狱卒喝酒,见到张向南一行人之后,赶紧起身,口称大人。
“招了没?”张向南看了两个嫌疑人几眼,发现他们节奏尚好。
“没有。”狱卒有些泄气道:“怎么打也没用,都是一心求死,刚给他们泼了止血药水,掰开嘴硬灌下去几口饭。”
魏寒听的暗自心惊。
张向南嗯了声,吩咐道:“把他们的脸擦擦,给周二少和陈侍卫认认。”
狱卒应是,提了冷水,拿着擦刑具的布条招呼,擦完之后,每人踢了几脚:“起床了……”
两个犯人吃痛之下,睁开眼睛。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上去疲惫之极,了无生趣,但见到张向南之后,竟然露出狠厉之色,其中一人叫骂道:“姓张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杀变杀,告一声饶便是你孙子。”
中气十足嘛!
果然是硬角色。
张向南目露轻蔑,没有答话,而是看向陈令铭和周云海。
周云海观察半晌,摇头道:“都不是前院的。”
陈令铭伸手指认:“这个当时在内院,这个不在。”
魏寒也认出来了,左边那个正是那晚围攻陈令铭的人,当时第一个钻地道的就是他,他此时也认出了的陈令铭,身体微颤,显然心中大恨。
张向南精神一振,冷哼道:“果然是你们,还敢说欲加之罪。”
周云海冷静道:“张大人,这么看来的话,他们最少该有两伙人。”
张向南点头道:“正常,动手和接应……”
负责动手的就有近三十,接应的想必也不少。
两个犯人发现了站在更远处的魏寒,眼神都变得阴狠之极,仿佛见到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两位仁兄,看嘛这么看我,是不是觉得很遗憾?”魏寒走近。
“成王败寇,要杀便杀,没什么好说的。”那名参与过刺杀的犯人冷冷道。
“杀你们?我可没那资格,只是来看看你们,最近两天总做噩梦,现在看到你们这么惨,想必今晚能稍微睡好一点,呵呵!”魏寒轻笑。
“这次算你走运!”犯人嘴很硬。
“下次没这么好运了是不?”魏寒叹道:“当皇子真的有罪,啥坏事没干,时时受苦,好不容易发次善心,却差点搭上小命。你们陈国皇子也如此吗?”
“谁告诉你我们是陈国的?”犯人很不屑。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责任陈国要背大半,越国怎么处理我管不着,但我萧伯敬有朝一日定要杀到陈国去,男的全弄死,女的全部卖到楼里,你老娘和老婆要重点照顾,每天十个抠脚大汉,上街游行的那种。”
魏寒这副嚣张的做派,十分讨人厌。
犯人眼中杀机大盛,冷然道:“大言不惭,等你从越国回去再说吧……”
魏寒恍然大悟状:“哦,原来真是陈国啊!”
犯人怔住,不再顶话。
周云海微笑。
张向南面色一沉。
魏寒又道:“这样吧,你们帮帮忙,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出来,我会请张神捕给你们个痛快,有空的时候还会给你们烧纸,再放你们的老娘和老婆一马……”
两个犯人同时呸了一声,魏寒机智地往旁边一缩,刚好躲过唾沫。
周云海捞起一根铁棍,冷然道:“伯敬兄,跟这种人讲什么道理啊!”
说罢用力砸向犯人的大腿。
砰的一声,犯人没吭声,周云海却被内劲震的连连后退,伤口都险些崩开。
“好胆!”几名狱卒同时上前招呼,拳打脚踢。
“周公子,没事吧?”张向南扶住周云海。
“没事!”周云海站稳,笑道:“想不到还憋着劲呢,差点阴到我……”
他来之前还有些不信,但是看到犯人的伤势和表现之后,终于明白什么是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