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寒穿戴一新,又弄了把折扇,今日要如常赴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陈令铭见魏寒的神色非常轻松,仿佛从未将丽春院的遭遇放在心上,不像装出来的。
他心里不免奇怪,问道:“公子,心情这么好,可是昨晚想到了自己的底牌?”
半说笑,半试探。
魏寒神秘兮兮:“当然有底牌,还不止一张,任何人想动我都得付出代价,只需小小的准备一番就行,半天时间都不要。”
陈令铭见他说的如此认真,笑道:“倒是挑起老陈的好奇心了,能不能具体说说看?”
魏寒严肃拒绝:“底牌,亮出来就不灵光了。对了,昨晚有没有请越国那些暗中保护我的高手进屋烤火?”
陈令铭摇头:“请了,但是他们不进来。”
魏寒嗯道:“挺负责的,看来要和他们交流一下感情才是。”
陈令铭皱眉:“和他们交流感情?”
魏寒反问:“难道不行吗?昨儿若不是他们从屋顶破进来牵制了一些匪徒,我在人群中说不定要挨暗刀。别那么严肃,又不是真想和他们交朋友,毕竟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保护我嘛!”
陈令铭正要解释,魏寒继续;“老陈,卓老和聂老三他们几个最近都很神秘,这个出去,那个回来,就跟做贼一样,你知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晓汐都小心试探我呢,你猜我怎么回答的,我说他们轮流逛青楼去了……”
这话把陈令铭说的哑口无言。
魏寒见状,又道:“好好,不说那些,先去外面吃早餐,然后赴宴走起。”
出门,往叶司住所方向。
也在城东,不过距离很远。
不得不说,越皇城的面积非常广,房子都不高,最多三层,但占地极大,尤其是酒楼、青楼、店铺和私人宅子。
普通的早点铺子,门面堪比医院。
魏寒让陈令铭点早餐,他自己叫住那几个吊在后面的越国高手:“各位好汉,辛苦了!一起吃个早餐如何?”
他们这队人手本有十二人,城东街头乱战死了三个,昨儿丽春院那场没死人,没有添人,还是分两组轮流,眼下这组有四个。
“伯敬公子别客气,我们都已吃过早点!”队长的年纪和陈令铭差不多,拔萃境高手,看上去非常严肃负责。
“是我不好意思才是。”魏寒直接拉过那名队长,把他按在凳子上:“天气这么冷,再吃点吧,那样暖和一点……你们也来呀,别客气,都坐下。”
面对魏寒的热情,他们不好拒绝,只得坐下。
陈令铭见状,看向队长,笑道:“老郑,瘦肉粥和夹馍怎么样?”
老郑显然和陈令铭打过不少交道,回道:“陈兄看着办即可,还饱着呢!”
虽然都已坐下,但姿势和神情还是老样子,随时在留意周边的情况。
上了东西之后,大家边吃边聊。
魏寒嚼着肉包,挑起话题:“郑队长,昨儿你们几个轮休,没去丽春院,你另外几个手下多少都受了点伤,他们不要紧吧?”
老郑道:“没大碍,只是皮外伤而已。”
魏寒道:“你们被派来保护我这个外人,很辛苦吧?”
老郑赶紧摆手:“伯敬公子切勿如此说,您是我大越的贵客哩……”
魏寒叹道:“上一趟大街混战因为我乱跑,害你们死了几位弟兄,惭愧啊!”
老郑沉声道:“伯敬公子那天就算不乱跑,就躲在宅子里,肯定也无法避免血战,死几个人是寻常事,我在南方当差的时候早已习惯。”
魏寒好奇道:“郑队长以前也在南方,那你和张神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