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酒楼。
“蔡老三!”魏寒看着正低头拨着算盘的蔡成行,忍不住问道:“几日不见,你怎么混成酒楼里的算账先生了?”
蔡成行抬头一看,立即停止手上的工作,笑道:“伯敬兄……今儿到底吹的什么风,竟劳烦老兄你亲自上门?楼上请。”
说罢带路来到二楼靠窗的桌子,并吩咐伙计上酒菜。
魏寒坐下,目光环视一圈,发现前来吃饭喝酒的客人们的桌子上皆有火锅,笑道:“早听说你家火锅卖的很不错,看来是真的啊!”
“还行吧!”
蔡成行也学着魏寒环视着正吃的兴高采烈的客人们:“生意这么好,我家那老头子偶然听到了,都夸奖我了,你知道吗,他上一次夸我还是在十几年前呢。”
顿了顿,又道:“你不是来收那什么,设计费的吧?”
魏寒摆手:“别把我说的那么俗气嘛……你能给多少银子?”
蔡成行苦笑着摇头:“听前半句还以为你不要了呢。这样吧,你开个价,绝少不了你的。”
魏寒认真道:“逗你玩呢,今趟有要事,专程寻你。”
“专程找我?”
蔡成行颇为戒备:“什么事啊?”
魏寒无所谓道:“找你玩呀,周云海那小子被家里禁足,我都有些不习惯了。寻思来寻思去,就你一个人没事。”
蔡成行明显松了一口气:“早说呀,还以为你想找我上周府呢。”
魏寒奇道:“听你的语气,周府不能去吗?”
蔡成行左看右看了好一阵,挺神秘的样子:“二公子和张向南二话不说就掀了莫家的场子,哪那么容易过去,云海只是个添头,这种敏感的当儿,哪敢去周府?”
接着把声音压得极低:“这些天有好多人找我家老头子,说大公子和二公子会斗起来呢,我偷听来着,当时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可能嘛,大公子和二公子可是同母所出,平时关系好着呢。可是后来仔细想想又觉得不是没有可能,最近有很多人事变迁,户部、工部和监察处尤为严重,若非龙大师要进京,张向南可能都会被撤掉。”
魏寒道:“龙大师高人风范,该不会随便插手徒弟的差事吧?”
“话是那么说没错。”蔡成行摇头道:“但张向南毕竟是他的大弟子,动张向南就是打他的脸,谁愿明目张胆削他的脸子?”
“说的也是。”魏寒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家老头子给你下了指示?”
蔡成行点头:“他嘱我最近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惹事,不要去找二公子、苏大少和老封。他还把我大哥二哥叫到书房好一顿训斥,那个骂人的声音简直能掀翻屋顶,两位哥哥简直狗血淋头,明明都有好好当差的!”
顿了顿,岔开话题:“你怎么有时间找我玩?”
“我就一闲人,怎么就没时间?”
“我可听说了,昨儿你可是在叶大家那里过夜的。”
“喝多了而已。”魏寒摊手道:“有什么大不了的吗,她不也上我那里过年了吗?”
“总之住了一晚是吧。”蔡成行道:“还好现在老封没空,否则他必然会寻你的晦气,苏大少那日的警告可不是白扯的,老封看着大气,其实小心眼的很。”
魏寒暗忖,魏某人堂堂罗刹教的秘密弟子,会怕封亦平?
“到时候我跟老封解释清楚就是了。”魏寒又问:“那个庆祝活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想问那个啊!”蔡成行显然知道一些:“好像是搞演练,跟军队操练差不多,还会在城外举行格斗赛,总之是要把气氛造起来,安抚民心。”
魏寒一拍大腿:“格斗场会出人吗?”
此时酒菜刚好上来,蔡成行等伙计下去之后点头:“好像要出人,话说你干嘛那么激动?”
“还不是怪你?”魏寒道。
“怪我?”蔡成行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