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许多人也都开始抹泪,可怜兮兮。
“你们呢,你们又是哪部分的?”
徐长青又看向另一个大胡子千总。
大胡子千总忙道:“回伯爷的话,卑职是秦军猛帅麾下,也是与主力失散,昨天后半夜才与胡兄弟等人汇合在一块突围。”
徐长青接连又问了几人,对答都是极为有章法。
徐长青笑了笑:“本帅这里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饭食,也可以让你们休养精神。不过,今日晚间,你们必须离开!”
“这……”
“伯爷,为什么不让我们进你们营地啊!我们都是好汉子,还能再战啊!”
“是啊伯爷,我们还想杀流贼啊!”
徐长青冷冽的一摆手:“哪来这么多废话!愿意留就在这等着,不愿意留,现在就离开!”
“额,是……”
一众人不敢再吵吵。
等离开这边,赵增金不爽道:“大帅,这他么都是什么玩意啊。咱们粮草本就不多,要是天天让他们这么个打秋风法,可是撑不了多久啊。”
徐长青一笑:“无妨。”
说着,拍了拍赵增金的肩膀,“增金,做人目光要放长远一点,无需太过计较一日一地的得失。你现在都是游击将军了,不能再跟小孩子一样只凭喜好来。来,你跟我说说,你对这帮溃兵怎么看?”
“对溃兵怎么看?”
赵增金有点懵,片刻,忙道:“大帅,这有怎么看的?这帮龟儿子都该死!要不是有朝廷,我非得把这帮废物都砍了!”
“……”
徐长青一阵无言,没好气的丢给了赵增金一个白眼。
对这货说这,有点对牛弹琴了。
好在徐长青非常了解赵增金,这厮,冲锋陷阵可以,真正统兵,还是差了点。
是猛将,但非良将。
不过以后随着各项制度的逐步完善,这种交叉体系稳固,问题并不大。
正如中堂大人的名言:“不用人唯亲,难道要用人为疏?”
赵增金这个位置,是别人不能替代的。
思虑片刻,徐长青道:“增金,你刚才没发现,咱们这位胡千总身边,说陕西官话的人,多了点?”
“嗳?”
赵增金顿时一愣,也回过神来。
这胡振武是左梦庚的心腹,但左家是山东人,根子又是辽东那帮老弟兄骨架,现在又在襄阳,跟陕西人肯定不怎么搭边。
这显然是有问题!
“大帅,您是说,这帮人,有问题?”
赵增金忙看向徐长青。
徐长青一笑:“暂时没有准确把握,你小子多留点神,机灵着点,好好盯着他们!记住了,不要露出马脚来!”
“好来,包在卑职身上!”
赵增金顿时来了精神,迅速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