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赚钱,但绝不助纣为虐。”赵宇说道:“老太太,看来您都知道了。”
“我儿子老实,回来后突然放弃做造型,转而去开什么炒饭店,我晓得他有心事,可他不说,以前明明玩得像穿一条裤子的好朋友突然不来往了,这几年成了名人!”
老太太恨恨地瞪着杰米:“还改了一个洋气的名字,叫什么杰米,宁永棠,不就是宁永棠吗?我永远记得这个名字。”
“您是什么时候知道阿正是被‘欺负’了的?”赵宇心中默念着静心神咒,抓起老人家的手,一道白光隐入老人家的手心,她的气息终于平复了些。
“平时的阿正热情待人,回来后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寡言少语,问他什么都不说。直到一年前他出车祸,我赶到现场他才和我讲了怎么回事。”
老太太愤怒得无以复加,双眼都要喷出火来了:“他是被他最信任的人欺骗了,他对朋友毫无保留,却被所谓的朋友出卖,他是个单纯的人,怎么受得了这种打击!”
杰米听着老太太的话,埋头避到灯光不亮的地方……
赵宇暗想这家伙也有良心发现的一天,现在晓得丢脸了。
老太太冷笑道:“我可怜的阿正成了半死不活的人,我倒要看看罪魁祸首成了什么样的人,可我去了松北一看,他不止活得好好的,还活得很痛快!”
老太太紧握着双手,手指甲戳进了自已的肉里,“不公平,凭什么作恶的人还可以逍遥快活,我儿子阿正老老实实,本本份份却遭受这么多不公!他选择逃避,我要替他出头。”
可怜天下父母心,赵宇想到自已在阴宅出事后离开时母亲的眼神,心里莫名地酸楚。
扑通,一直默默听着的杰米跪下了,给老太太跪了个响头:“伯母,您就原谅我吧,我当时也是一时糊涂,才把阿正的创意给用了,我没想到他会一蹶不振……”
胡说八道,赵宇一脚踹过去,还没挨着他,他就顺势倒在地上,赵宇越发来气了,自已正问着呢,他跑出来说些有的没有的的,还嫌自已不够烂吗?
“赵宇,你是拿了我的钱的,你知不知道自已在干什么?”杰米又惊又惧,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妈的蛋,老子花钱养了一只狼!”
赵宇冷笑道:“闭上你的嘴,不然我现在立马走人!”
杰米打个寒蝉,心想万一这家伙恼羞成怒和阿正妈合伙,自已岂不是完蛋?
所谓知时务者为俊杰,他哭丧着脸道:“赵宇,你做事要凭良心?”
“你现在和我讲良心?”赵宇皮笑肉不笑道:“宁永棠,阿正一直就在这里,可你从来没有想过来找他,你摸摸自已的心,自已是怎么想的?!”
他明明有道歉和弥补的机会,但还是沉迷于纸醉金迷的松北,只顾着自已发达!
被掠夺了创意的阿正却从此湮灭了信心,丧失了对生活的希望。
两个人的人生完全颠倒了……
“我……”杰米不敢说话了,怯怯地缩着身子,哭丧着靠着墙。
赵宇训斥完杰米,转头看着老太:“您用的这个阵法我前所未见,祭出来的人形非鬼非灵,十分罕见,您是怎么办到的?”
老太太闭上眼:“我还是黄花大姑娘的时候,那时我们这山里还有祭祀山神的传统,我因为年龄恰当,又没有出阁被选为神女,在深山老林呆了九九八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