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只是皱着眉头,不再出声。
但是,他们还是想不明白,三丈方正的龙吟石,只做一方墨砚干什么?
如此绝品的龙吟石,为何要如此浪费呢?
“教主,真只做一方墨砚?”大司空沉默一阵道,“不劝劝吗?倘若只是制作数十方,老夫还可理解,但是一方……”
“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书艺山主心痛道。
“封圣在何处?我去寻封圣劝说。”
少礼主道。
教主眉头一皱,道:“封圣只制作一方墨砚,自然有封圣的理由。”
“好吧。”
大司空无奈道。
“唉——”
书艺山主感叹一声,这简直是糟蹋宝物啊。
“我知道你们心痛,但是封圣只制作一方墨砚,便只能制作一方墨砚。倘若封圣能够改变主意,早便改变了。而且,封圣必定有他的道理,吾等只需要打磨出一方完美的墨砚便可。”
教主道。
“那还能如何?”书艺山主道。
但是接下来,三丈的龙吟石制作成什么款式,四人就开始争论不休。
四人皆是制砚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风格。
既然都亲手参与制砚,自然都想按自己的风格,自己喜欢的款式来打磨……
例如。
少礼主要将三丈的龙吟石,制作成鼎形的墨砚。
大司空则是小桥流水式,还要将龙吟石缕空,颇有水月洞天的意境。书艺山主则要打磨成书山的样子,在主墨砚上开辟出多个小墨砚……
教主自然是越简越素越好。
眨眼间一天过去了。
四人都说服不了四人,都主张自己的风格,自己的款式。
这时教主顿时有些后悔了。
“不行!”
砚院里,大司空大声吼道,“你可是见过有鼎形的墨砚?鼎形的墨砚,根本就不适合磨墨书写,简直就是胡来!”
“哼!你的什么小桥流水,什么水月洞天,更是乱来!”
少礼主沉着脸呵斥。
“呵呵,都不知道你们的脑袋都想什么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制砚大家?”书艺山主呵呵冷笑,“没有半点的审美眼光,都设计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款式啊?看看老夫的‘书山有路’……”
“呵,你还好意思说?什么书山有路?把龙吟石凿得坑坑洼洼,就是书山有路?”
大司空怒目瞪眼道。
教主则无语望天,真想把他们赶出去。
这都争了两天了,还没有争论出一个大家认同的方案,倘若继续这样争下去,莫要说是半年了,就是一年都完成不了。
不久后,教主只好使用自己的权力,强行让他们服从。
但是三人都不服,对教主冷笑一声。
罢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