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在外边忙了一天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家,就看到自己的一妻一妾在那里下象棋,李承宗就发了句感慨,“这会下棋的人不见得都聪明,犯糊涂的大有人在。棋盘上,布棋布得再巧妙,不过争个技艺高低;人生路,走着走着,偏了正位,那才叫一个满盘皆输……”
他这一感慨,顿时让杨蓉和冯桃儿停下了对弈,他们俩放下手中的棋子,一起看向了李承宗,“我说阿威,你这是咋的了?砸冒出了这样有哲理的话来了?”这是杨蓉,而冯桃儿也笑着问李承宗,“嗯,姐姐,仔细一笑,咱们夫君这一句话,还是挺有道理的啊…..”
“呵呵呵,今儿啊,我一时兴起,去做了半天的琴岛知府,断了一起‘生死棋’的案子……”李承宗笑着说道,“你们想不想听?”
看两女一起,李承宗微微一笑,他就开始讲述起来,在琴岛城郊有个桑家庄,村里有个特别爱下象棋的人,叫康林。每年他都带着象棋四处寻访高手,切磋棋艺,一年到头也难得在家老老实实地待上一段时间。妻子春兰只得常常独自一人照顾他们还在襁褓中的小孩。
这一天,康林刚风尘仆仆地访友回来,还没到家歇一口气,便直接走进了棋友马兴的家。两人摆开棋盘,相约以一两银子为注,开始了棋局。
三局战罢,康林获胜。马兴让妻子摆好酒菜,两个人边喝边聊。酒过三巡,马兴突然问道:“康兄,你我下棋,一向只为乐不为钱,今天你怎么提出要下赌注了?”
康林脸一红:“兄弟,不瞒你说,我这次外出七个月,银子花了个溜溜光儿,就差点儿要饭回来了。我寻思咋也得给春兰娘俩买点儿啥呀,实在没办法,只好上你这儿来了。”
“原来是想给嫂夫人买东西呀,好!”马兴扬脖儿把一杯酒干下,接着又小声儿咕噜了一句,“你想着人家,谁知人家是不是也想着你呀!”
康林一愣,一皱眉:“兄弟,你把话说明白点儿,别跟我打哑谜,春兰她怎么了?”
马兴支支吾吾的,像是要搪塞什么,可康林紧逼不放,马兴没有办法,便借着**分的酒劲儿,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上月初七,夜深人不静呀”,然后就闭口不语了。
康林的酒再也喝不下去了,他起身告辞,疾步向自己家走去。到了家门口,只见院门紧闭,康林用力一推,里面门栓闩着。他的火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也不叫门,翻墙而入,走进了屋里。
春兰正在哄着孩子,康林也不和她言语,开始四处寻找,可屋里屋外找了个遍,也没有一个人影儿。康林一皱眉,开始翻箱倒柜。突然,箱底处一个崭新的包袱映入眼帘,他一把扯开,里面竟然是一件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的道袍。
康林的眼珠子开始发红:“这是什么?”
“这……这是我……我给庙里的道长洗的道袍。”春兰一把拉住康林的胳膊,“夫君,你要相信我呀!”
“上月初七,你不会忘了吧?”
春兰的脸一下就白了,她嘴唇颤抖:“我……我是清白的!”
“清白?哼,清白得都领回家来了!”
“我没有!你走后,我一直求冯妈做伴儿,她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