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飘落地上的是一个老妪,她就是东境宗的宗主,属于天下第三宗门!
一落地就说道:“蛮水宗主,其他的不用操心,要说啥可以说了!”
此时,除了坐在旁边疗伤的钟命和站着的南蛮宗宗主蛮水,就是天下间绝大多数的精英。
广场之上的屹立得像一根根具有较强杀伤力的桩子,广场外的或者站在残垣断壁上,或者飘在空中。
皆等着蛮水宗主说话,更是等着这个几乎不露面的宗主给一个解释。
这个解释是对天下修士的,更是对南蛮宗新生一代的。
南蛮宗宗主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模样,在老妪问完话之后,还在保持着沉默。
于是大家都跟着沉默,只听得见从远处吹来倒灌在城墙上的风声,还有从荒野战场外吹来的呜咽声。
“这一次异人的突袭,分散了战场,虽然来得突然,但是比正面突然袭击要好一些。”
南蛮宗宗主终于说话,一来说的不是最主要的,而是说战况。
“此次异人突袭,就连镇守北部连旗的前辈们也不知情,当时玄主也离开得匆忙,以至于大家都不知道异人竟然几乎是全员藏在世间,藏在这巍峨长城之下!”
“无人能知,无人已知!”
老妪听了之后笑道:“所以,蛮水宗主,你这是在推卸责任?”
南蛮宗宗主看了一眼老妪,并没有接话,而是继续说道:
“没想到的是,此次南蛮宗的决定,却成了这一切的导火索。”
“在这点上,我作为南蛮宗宗主,我得做深刻检讨,因为让年轻人去看台上就是一个错误!”
顿了顿又说道:“其次,我们要查清到这些异人到底是怎么在战场上蛰伏这么久而不被发现的!”
老妪冷笑道:“这第二件事暂且不说,这第一件事,在这之前我们就问过你两个问题,现在是否可以当着天下修士的面回答得更具体些?”
南蛮宗宗主点了点头。
老妪问道:“好!第一个问题,你为何要做这次大忌讳的事情,先不说现在已经知道有异人蛰伏世间各地和城墙外的战场,就说说没这意料之前,你的答案还是那样吗?”
南蛮宗宗主说道:“扬我天下修士天威,不允北部异人猖狂!当时预计异人的第二次进攻,也就在十年之内,但不可能是三四年之内,阵法能量完全能补充!”
南蛮宗前端,为首之一的情枢幻王说道:“宗主啊,你这是在做无中生有的赌!这个赌,没有豪情,却应了结果。”
情枢幻王走上前去,转过身来,行了一礼:“在这点上,我替天下情报中枢的所有人给天下人道歉,这结果,我们也毫无预料。”
蛮水宗主说道:“确如你所说。”
“我之前行为,就是如此解释,世间修行,不应当再按部就班,无论是不是强敌来袭,世间修士都不能按部就班!”
底下人无人再说话,而是在想这事情的前前后后,前因后果。
蛮水宗主的一个赌,赌的是气度,赌的是威势!
但是却引发了蛰伏异人的全面发难,赌的初衷与结果完全不一样,但是又能够联系起来,这就是大家想要的解释。
一次争论,完全说道了大事上来,说道了人间命运上来,南蛮宗修士也在开始思考一些问题,完全忘却了失去同门同宗修士的悲伤之感。
老妪说道:“那好,这件事在大家都修整好了再说,我们来说说这第二件事。”
“这第二件事,事关异人事如何蛰伏而不被发现,这个问题完全不是遗留人间的异人奸细为幌子而能引发的结果,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我们这些人就不配为护时间安宁太平的修行者!”
老妪右手一伸,然后一拉,一个被无形之力捆住的男子从虚空中被扯了出来。
老妪这才说道:“异人之间信息相通,不然这边战事结束,其他地方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也停止了对我们的进攻。”
“所以,这个金甲异将兴许能够说些我们都想知道的事情。”
男子嘴角带血,眼睛黑红,一看就知道是异人,气息完全与人类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