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泉山庄是本地最高档的休闲场所之一,外面的寥寥几栋酒楼对外开放,在这个市民平均工资还不到四千的地方鸿泉山庄外圈的酒店住上一晚要花八百块,还享受不到酒店里真正的服务。
内部的别墅、高尔夫球场、餐厅和其他服务则是采取会员制,且无法主动加入会员,只有受到邀请的人才有资格在这里注册会员。当然,只有政商两界颇有影响力的人物才有可能收到邀请。
陈群家里往上两代是本地顶尖的富豪,一度占据了市里首富的位置,到陈群父亲这一代由于偌大的家业荒于打理,资产比以前萎缩了不少,陈群父亲花天酒地、稀里糊涂的玩乐了大半辈子,以陈家的家业还能跻身于市里的名流,当初陈家家族之盛可想而知。
陈群常对自己的太太说:“我爸这个人会吃、会喝、会玩,放在燕京一带就叫作顽主,还好他不好赌,这才没把家业给败光”,
老人家今年已经五十八了,还能再享受个二三十年,然后舒舒服服的走,这辈子福是享足了。可陈群便不太好过了,他接手的是一个烂摊子,陈家表面上还光鲜亮丽,积累下来的人脉也帮了他不少,但实际上家里的资产已经很难撑起这份光鲜了,他四处接工程做,不惜把资金链崩的紧紧的,为的就是要让陈家中兴。
陈群本人虽然勤奋客户,但资质平平,要支撑起偌大的家业着实不容易,幸运的是太太吴玉贞是书香门第世家出身,家境算不上豪富,却也颇为殷实,加之自小受到的良好教育,在生活和生意场上对他多有助益。
“许先生呀,您第一次来贵州,给你点了这里特色的鱼头汤,是这里的俞大厨做的,来,尝一尝”,
知道丈夫对哲远的这几人很重视,吴玉贞对几人也十分热情,鱼头汤端上来后她起身亲自给许哲和张豪两人各舀了一碗汤。
两人接过汤碗后忙致谢,张豪喝了一口后味蕾大开,砸了咂嘴道:“嗯,真鲜,这是什么鱼?”,
吴玉贞笑道:“鱼是本地的草鱼,不过要做出这种鲜味光是鱼还不够,还要这里的泉水才行”,
张豪点头道:“除了这里的鱼和泉水外,恐怕还要这里的厨师和风水才行,我们中餐做菜凭的不仅是手艺,还有感觉。有的厨师啊在自己的厨房里做出来的菜最地道,给他换个地方做菜味道就变了”,
陈群竖起拇指道:“张总内行,这鱼头汤的确只是俞师傅能做出这个味道,厨房也是不能换的,所以啊只有在这里才能品尝到最地道的鱼头汤”,
在座的几人中张豪和陈群、吴玉贞的家境最为接近,也便最有共同语言。张豪小的时候就跟着父母吃家里的桌席,参加高档酒店的宴请,还有私人餐厅里的野味,他虽然不是厨师,但在品味上却比一般的厨师要高得多。
饭后休息了片刻李文昭和江五旗便回酒店了,许哲和张豪两人则与陈群夫妻两一起去打高尔夫球。
许哲平日里和渠道朋友都是吃吃喝喝,去KTV唱歌或去酒吧里喝酒,这种高档的场合还是第一次参加,第一次握高尔夫球棍的时候只觉得十分别扭。不过他运动神经不错,学东西也素来很快,在陈群教他两次后便打的有模有样了。
又一次一杆进洞,陈群笑着鼓掌道:“好球,许总在运动上是一把好手”,
许哲笑了笑,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别夸我了,你们打的比我好”,
“你们玩,我歇一会儿”,他摘下白手套,到躺椅上靠着看他和太太、三人玩,不一会儿陈群从服务员那里要了两杯橙汁走过来。
“许总,喝杯饮料”,
“谢谢”,
“去年的工程做完了,款项也都结了,我该好好谢谢你,要是没有你帮忙贷下来的五千万和短期拆借的七百万,新的项目我很难抢的下来,那段时间公司的资金链也会很紧张”,
许哲摆了摆手道:“陈总别这么说,我们公司就是做这个的,哪家公司也没有把客户往外推的道理,相互合作嘛,自然要双方都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