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大家吃完晚饭就各回各处了,并没有人跟叶蓁蓁解释三山的事。
失掉了心头那抹血红色的温润,她并不觉得悲伤,反而像是解脱了一样,抛开了束缚,可以让心自由自在的遨游在黑暗中。
‘天’对天授的情感问题实施了干扰和控制,这件事几乎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其余的十一个国家的那些男女天授的耳朵里,从而使他们纷纷前往银灰大殿,去问问自己的姻缘,然而却没有人和叶蓁蓁一样,被‘天’这样钳制。
沉默了一个多月的叶蓁蓁其实是在思考着,思考着怎样才能脱离‘天’的控制,怎样才能悄无声息的做自己喜欢的事。
但她想了一个月也想不出什么很好的办法。
闲暇时间,她都会坐在沙滩上,拨来一块云朵遮在自己头顶,挡住烈日的侵袭,看着远处天海相接的地方发呆。
“天是怎么知道三山和我被挑起的感情线的呢?”叶蓁蓁自问内心,难道那天的事被天知道了?被天...看见了?
她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忽的心中一惊,随后又看了看四周,心下瞬间凉了几分。
“难道这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吗?不单单监视着穿越过去的事情,还监视着现在?”叶蓁蓁心下惶恐,但这话始终没敢问出口。
“不脱口而出,不表现出来的东西,天是看不见的,也无法读取的,它们没有读心术,这算不算是给我留下的最后一点私密空间了?那就是我的大脑?”
此时此刻甚至每时每刻,叶蓁蓁都觉得身边有双眼睛在监视着她,她说过什么话,和谁接触了,天都会知道,甚至洗澡和上厕所都被监视着。
天喜欢看戏,创造出了身负异能的他们,还合并了妖兽横行的世界,甚至在太平无事的时候,让男女天授穿行另外的世界去演一出它们喜欢看的戏,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反抗的权利和能力。
“因为我现在的样子,所以天以为我的感情线断了,所以不会再对我实施新一轮的惩罚,所以这次的任务是没有危险系数的,因为天觉得我安分了,但它们读不到我内心的想法,也读不到我内心的叛逆,只要我不说,不用言语和眼神,还有肢体语言来表述我延续的感情线,那么它们是不是就不会再对我实施新一轮的惩罚了?”叶蓁蓁躺在沙滩上,那片拨来的云朵就悬在七八米高的地方,遮蔽了阳光。
“云朵?遮蔽?它们是通过什么观察我的呢?它们的观察距离,它们的视野究竟会有多宽呢?”她眼神平移,打量着周遭的事物。
“我能否用什么东西遮蔽,隔绝它们的观察呢?但......它们那么聪明,能被我沉默而空洞的外表信服,所以没有读心术是可以肯定的,并且它们也分析不出来我沉默的外表下,每个眼神的含义。”
就在这时,叶蓁蓁忽然脑洞大开,猛地坐了起来。
“这个世界会不会就是它们构建出来的?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我们只不过是在一个巨大的玻璃柜子里,或是被注射了药物,或是直接浸入在容器里,这一切都是我们的幻象?它们构架了这个世界,然后拿着资料夹测评这些被实验者的反应?”
但叶蓁蓁可以确定,有些东西只要不说,不表现,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提取她脑内的文字信息或是图像。
“太扯了......”
她在海边一直躺倒了海水涌上她的脚面,打湿了她的衣裙,幸而浪不大,不然一定会被反复的海浪卷到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