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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路青山、莫欺霜等一行,不觉已过晌午。
花灵蝶在偏厅摆下宴席,与郝兰生小酌一番,席间就四府竞锋一事交换意见,大抵不脱过往“联剑携手”的默契。两人摒退左右,讨论诸多合作分工的细节;商议停当,一顿饭也差不多吃到了头,郝兰生起身告辞,不多作逗留。
花灵蝶清晨便即起身,除了处理千头万绪的城务,更经历各大派齐至的阵仗,好不容易送走郝二爷,独自一人回到别院。她已吩咐下去,一个时辰内谁都不许来打扰,连巧儿服侍过更衣洗面之后,也不让继续待着,打发她回去自个儿院里歇息。
“你昨儿也折腾了许久,回去睡一下罢。”
花灵蝶换过一身轻便的晨褛,抬起鹤颈般的细长皓腕,闭目支颐。薄如蝉翼的雾露轻纱里透出细雪般的白皙藕臂,肤光柔腻、曲线腴滑,不知是刚换了新衣又沁出细汗,还是肤质太过细润,在光线幽暗的寝居之中看来,竟如象牙般泛着一抹柔和的光泽。
说者无心,听的人却不由得大羞,巧儿嗫嚅道:“我……我不累。”
撩裙跪地,捧着主子肉呼呼的柔腻裸足,用温水巾子小心擦拭,细细按摩。
自昨晚识得男女之事后,巧儿的世界忽然变得不一样了。
从前只觉得大总管的身子美不胜收,盼望自己将来长成后,也能有那样的动人美貌,因而倾慕不已;此刻再与大总管肌肤相亲,脑海里却禁不住地涌现昨夜的旖旎情事,想着想着,忽见见花灵蝶伸出一根姣美纤长的食指,轻刮着羞她:“贼丫头!脸红得像柿子一样,太阳都还没下山呢!这便春情泛滥了?”
巧儿直想钻进地里,又恼又羞,又隐有一股按捺不住的惊慌窃喜,心尖儿仿佛陡被一把抽上了九霄云外,起身跺脚:“大……大总管!您又欺负巧儿!”
花灵蝶掩口失笑,伸手在她柔嫩的俏臀上拧了一把,连连轻拍:“去、去、去!先回院里睡得饱饱的,晚上再来伺候笔墨。”
此刻挽香斋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待批公文,她可没那么多功夫打趣。
巧儿却活像猫儿给踩了尾巴,气鼓鼓的涨红粉脸,一把端了瓷盆巾子,扭着小腰板儿闹别扭。
“大总管,您老是……老是笑话人家!”
嘟着嘴扭出门去,又圆又翘的小粉臀裹着裙布左晃右摇,踮步细碎,渐行渐远;虽仍是小小女孩儿,举手投足却多了一丝成熟妇人的韵味。
看着巧儿的背影,花灵蝶思绪又回到昨夜,自己生生办了回捉奸在床的恶人。
安生这个弟弟心性终究过于良善,对于乱性之事心有芥蒂,自己这个当姐姐的自然要好好开解,至于给他安排这次艳福,一来解开他的心结,二来希望留下血脉,即使倾尽全力,她也无法保证他的安全,三来借此打开他的心防,套出必要的情报。现实的无力和时间的紧迫让她做出了这平时看来十分荒唐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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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当夜,花灵蝶领着面色苍白,衣衫不整又手足无措的傻弟弟来到自己秘密房间,吓得他连连认错,甚至想以死谢罪,还是她好说歹说才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你会不会觉得巧儿是个轻佻随便的姑娘,又或者德行败坏?”
安生摇头。
“巧儿本就待我很好,是个心地善良,体贴率直的好姑娘。”
“那冷家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