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骨头组成的十字架在天上悬浮着,严格来说那不是骨头,而是枯槁的老人头骨上伸出了几根枯槁的手相互紧握着尾端,两侧则是长探而出的骨刺。尾端则是顺着脑袋后面长下去的颈椎。
而那个在中间的脑袋,只是看了眼的功夫就在它的基础上迅速衍生,直到成一团更加恶心的东西。
但是完全感觉不到邪恶,除了视觉上的恶心外,一种难以言喻的神圣感从它身上展开后蔓延整个城市。
就好像天国洞开,神的降临。
而混乱的地方,则是能够看到底下的城市。仿佛有人在进行着追逐战,成排的建筑被摧毁。
疼痛让德诺斯反应过来,光顾着看让他忘了降落的事,以至于脚踝都被伤道。但是现在根本就由不得他因为这点疼痛就歇一下,必须要快速的转移。
“教会现在正在处理魔人,抱歉因为对方的抗拒导致收服演变成大规模战斗,请在当地圣职者的带领下避难。”
脑子忽然疼痛,这样的一句话被直接的塞进了脑袋里。
“那东西是教会的?”德诺斯看着那个恶心的东西带着质疑的声音呢喃。
他可真不记得教会当中有这种恶心的东西,那玩意恐怖的说不是魔物都没人信。
但是又由不得不信,因为它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感觉,像极了天使。
“看来咱们并不触及到这个世界的真相啊。”妮娜吃痛的闭着眼睛:“好疼啊。”
“稍等,说不定还能让圣职者治疗下长上。”德诺斯强撑着微笑。
看着都疼,那是整个膝盖往下都被截断,如果晚一点止住伤口,估计现在已经因为失血昏厥了过去。
“我看那些家伙断肢什么的都毫不在意的样子,那个叫鬼爵的家伙被横着切断了身体都好像感觉不到疼。但是我自己就连被切掉小腿都疼的连睁眼都困难。”妮娜几乎是呻吟着说,眼泪顺着脸颊流淌:“果然我不是怪物啊,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感慨之后再说,协助我完成咒术录之木系二十三。”德诺斯从腰间取出来两块水晶,其中一个塞到妮娜的手心当中:“准备!”
藤曼忽然开始疯狂生长,将它们包裹的同时,两根木刺同时贯穿了那飞过来的整个屋顶。
但是就算如此,那东西还是砸在了藤曼上,在被压着下沉后猛地弹开,同时跳出去的还有德诺斯。
“好疼啊。”德诺斯一瘸一拐的跑着,他刚才落地的时候摔碎了自己的脚踝。普通的人类想要快速的恢复这种伤口几乎不可能,所以没有时间让他自己整顿好再继续奔跑,只能先自行离开。
“请先跟着我们去避难所。”不知道什么时候,几个骑士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分别接过妮娜和扶住了德诺斯。
“喂喂喂,我说你们啊,要是真的要在城市当中打架,那是你们教会的人吧?提前通知让我们做好准备不行吗?”德诺斯不满的敲着它们的铁皮:“你们的工作很惰殆啊。”
“事发突然,是中心教会所直接编制的人员,没有事先通知真是抱歉。”这位骑士看起来也的确是很慌乱,身上还带着伤口。估计是被某个倒塌的房屋误伤。
总之,现在整个城市都在瞬间乱成了一团,都因为那个天上飘着的家伙。
“就算是真的不想掺入乱子,但是都这样了,亚克他就不能出点力吗?”德诺斯看着那东西,轻声嘟囔。
如果是那个家伙的话,或许这件事情根本就形成不了像样的规模就被提前终止了吧?
为什么不去阻止呢?他是知道的。无非是怕被教会认为他不够安全,抑或是觉得这些人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用冷血来说他显然不合适,因为他也会因为那些家伙而伤心。但是存粹就是伤心而已,并不打算帮忙。明明有那样的能力也会只是在看着,看着一切的发生然后为之哀悼。
好像是自己是身处在千里之外旁观一般。
忽然付着他的骑士停了下来,他听见了长剑被拔出来的声音。
德诺斯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人,用了段时间来思考面前那个不成人样的家伙到底是谁。
“大祭司啊。”他轻声嘟囔:“看来圣职者的活不好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