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完全不往身边的龙子那看,摇摇头,“以前觉得好吃,可能是跟水里的生鱼生虾比吧……现在,想想那个味道……”说到这里犼停顿了一下,做了个难以下咽的干呕表情,“再也不要吃那个了,还是我爸做的饭好吃。”
白凤眼皮直跳,“……犼,你到时候别真的冲我哥叫爸啊,他还没结婚呢!”
无论如何,边上的九公子倒是松了口气,自己脑子是安全了。
“你哥长得不好看吗?”犼理直气壮的问。
白凤条件反射一般连点了两下头。
“你不是好看的都是一家人吗?那他为什么不能是我爸!”
论胡搅蛮缠,不讲理且理直气壮,白凤这个自诩是个中高手的家伙,在犼面前是自叹不如的。
要不说獬豸他提起犼就头疼呢,这好不容逃犯擒获也完全没有接回去的打算,说白了,这天上地下,也就在花醉面前能老实点。
要不是如此,就那个小狗皮圈一扯就能给卸了,哪像现在,只敢趁花醉不在的时候,暗戳戳的抠掉脖圈上几颗硌人的装铆钉。
……
大门一开,幽冥鸟又是从外面回来的,它先飞到花醉身边停悬了一下会,发出一种跟平时“啊啊”不一样的声音,是一种思维的到这呼吸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
白凤是头回听到,觉得好奇便靠近听,他总觉得这鸟是在跟花醉说悄悄话。
“你两不好奇吗?”白凤余光一晃,只见九公子已经开始平静的收拾桌子了。
闻言犼满不在乎的会怼,“不就是说假神仙的事情哦,又不是听不懂。”
白凤舔舔发干的嘴唇,皱着眉头心里在骂街……我就是听不懂,怎么滴!
被犼着小子用同情傻子的关爱眼神看了一眼,白凤觉得自己被某武林绝学击中,受了内伤恨不得一口血喷到犼脸上。
过了一会,幽冥鸟讨了颗巧克力便飞开了。
白凤很不甘心的瞧了花醉一眼,怏嗒嗒的往他腿上一趴,“那臭乌鸦说什么呢,就我听不懂!”
花醉有些困惑,低垂瞧他,就好像他应该能听懂一样,“你真的听不懂?”
“嗯,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人啊!”白凤理所当然的说。
花醉听完陷入沉思,没有吭声,他表情有点凝重,白凤只以为他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花醉,张正勋又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白凤扯扯花醉的衣服下摆,“还是说假神仙已经把臭心脏吃了?”
“都不是。”
白凤刚刚拿着手机百无聊赖的刷着浏览器,这一提起张正勋下意识的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这三个字。
忽得目光一顿,一下子手机没拿稳重重得砸到自己脸上,在他鼻梁上一弹掉到地上,一时吃疼,捂着鼻子失措的坐起来。
花醉问,“你怎么了?”又上前要看他砸疼的地方,“还好,就红了一点。”
白凤把刚刚掉沙发下的手机捡起来,说:“张正勋被抓了。”
花醉,“为什么?”
“家暴,把他新婚太太给打了。”白凤把新闻图片找出来给白凤看,“瞧,打得鼻青脸肿的,那女的一气之下自己报警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花醉眯起眼睛,找到新闻上的时间,想了想,“两个小时以前?”
经花醉提醒白凤才觉得这个新闻报道的速度,快得不合常理,只有他们夫妻在家,妻子被打了报警了,出于公民权保密义务,办案人员也不会声张的。
可是新闻里配图从张正勋被带出家,送上jing车,一直到局里拍的伤情照,医院出示的伤检,还有张正勋在里面拍的存档留样照片,几乎是每个过程一张不漏。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就是他们倒霉正好有个记者,这个记者还从家里一直“陪伴”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