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有朋友这件事,这是正式见的你第一个朋友。”白龙说,“毕竟,你小时候性格也挺怪的。”
“我哪怪?”
“反正就是怪,跟同学同桌都搞不好关系,人家碰你的东西你就不高兴,非得当人面把那个物件扔了。”白龙回忆了一下,想来不少糟心事,嘴都想歪了,“老师经常在你的学生手册上写着不合群三个字。”
“就这事啊,切……”白凤没好气的说,“我记得,我就是不喜欢他们碰我的东西,这都算怪啊!”
白凤家里条件还算不错,人家是富养女,他们家是富养儿,从橡皮擦到小书包,都是时下最新款,小孩子嘛,看到好看的就想摸摸,也无可厚非。
这白凤也不知道什么脾气,为了别人碰了自己文具盒一下都能干一仗的,还是老师出面拉架,为此请过几回家长,父母当时都忙,大部分需要请家长出马的时候,都是白龙担任了这个角色的。
白龙自小在大人看来稳重不用操心,三好学生优秀孩子,可是吧护犊子严重。
到了学校以后,看到白凤脸上有伤,先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刚刚哭完的同学又一次揍哭了。
白龙的中心思想是这样的,就算是我弟不对,但是你也不能打他,就算是他先动手的,依然不能成为你打他的理由。
所以,我打你是应该的。大不了,事后我们两兄弟说句“对不起”。
白龙比白凤大上几岁,低年级的孩子本身对高年级的就有恐惧,见识过白龙这种混账行为以后,几乎就没人再敢“冒犯”白凤。
自此以后,白凤大部分的学生生涯都是没有同桌的,即便不得不坐一块,对方也会尽量远离他。
用现在的科学分析,白凤这属于精神洁癖……嗯,有点严重。
长大以后倒是活得糙了。
经常性的两兄弟一块留校接受批评教育。
白家家长两人每回毕恭毕敬的去接孩子,当着老师面虚心受教,别提多真诚了。
一回家,该干嘛干嘛,这事就这么翻篇了,完全不存在再讨论的必要了。
按白家妈妈的话说,我儿子在学校受过教育了,回家就不用再受教育了。
往往当天晚上会有大餐吃,美名其曰给两兄弟压压惊……
所以,混账这个事情属于白家的“优良传统”。
回忆起这些,不管是什么都特别逗,白龙暂时停下手里的活,跟白凤聊起来,“我觉得最搞笑的一件事情就是,你说你三年级时候那个同桌摸了你的故事书,所以你觉得故事书里的故事都不好看了。”
这要回溯到过去,这理由,可以想象当时的老师一脸是多么不可置信,白凤可能会是自己教师生涯最独特的学生了。
“我记得我记得,他长得实在不好看,又胖还爱蹭鼻涕。”白凤记起往事,自己也笑得合不拢嘴,眼角泛泪,“你说,我会不会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什么伤害。”
白龙笑说,“可能,你可能成功的残害了正在茁壮生长中的小苗苗。”
这回忆起黑历史来,就很容易陷入没完没了的相互吐槽中,以至于白龙那块牛肉到了半夜才泡进卤水里。
这锅卤水调得刚刚好,白龙觉得光卤块牛肉有点浪费,又加了鸡爪子,切了藕片,这才满意的去洗洗睡了。
睡前,白凤又在网上查了查张正勋的新闻,这件事情被编成一篇谴责渣男的帖子迅速在网上各大论坛疯传,留言多是谴责张正勋的,甚至还有几个佚名用户留言说自己曾经跟张正勋好过,对方如何如何无情的玩弄了自己。
想起张正勋那些黑历史,白凤觉得留言的搞不好真的是那些被他伤害过的女人们。
往下滑着评论,忽然有条长评让白凤呼吸一滞,觉得毛骨悚然,也是佚名留言,内容是那两个失踪女生的寻人启事,还有她们分别跟张正勋的亲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