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白凤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行礼,但是看看他们又看看自己,便闷闷不乐起来。
“你怎么了?”花醉见白凤忽的安静下来了,“冷着了?”
白凤歪到花醉身边,靠在他肩膀上,顺势把手滑进他上衣兜里,花醉也把手探进去,发现白凤手温很低,想起他那副针织手套是透风的,下意识的往自己温暖的手心里拢了拢。
白凤,“我就说觉得,你们刚刚行礼问候的时候都好看,就我感觉像个插着牙签的球一样,你信不信,我怀疑我现在这一身,摔在地上还能弹起来。”说完很是孩子气的蹙着眉眼嘟着嘴。
花醉笑笑,温声道,“这用你们的话怎么说……偶像包袱太重了?”
白凤用自以为犀利的眼神抗议了一下,紧接着又被车窗外的银树雪景吸引了。
他觉得这一路开得很是曲折,但是路况却很稳当,能感觉到盘山而上,一点颠簸都没有,开了一段距离以后,这周围的景致似变未变,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仿佛,他们已经远离了尘世。
雪雾已经散开了,不是说山里的雾气会更重吗?这里正好相反,环境变得很清晰,头顶的蓝天白云又出现了,天空很亮,天边是炙红的太阳。
已经接近傍晚的时刻了,当他们到达目的地下车的时候,余晖已经把天边晕染出一大片晚霞,在雪白大地的映衬下很是夺目,就像热烈的火焰翻腾,这是红色的云海,比白凤以前见过的火烧云要壮观得多。
在花醉的提醒下,白凤才恋恋不舍的从美景中收回视线,却又被身后的场面加倍震惊到。
这是大片身处昆仑腹地的建筑群,都是古代雕栏楼阁的式样,白凤不懂那些复杂的学术名词。
他只知道,这些建筑就像一大片宫殿,每个瓦片都很细致,中心的是主楼,八角上扬的屋顶,每个角落都有个活灵活现的玉雕小兽,每个面分别有独立的回廊蔓延到周围的小楼,楼与楼之间又再有连接的走廊,整片建筑群约摸好几万亩。
就是没有围墙,花醉说,整个昆仑就是他们家的围墙,还要另修围墙做什么。
在这巨大的山河景致面前,人便会真的觉得自己就是沧海一粟渺小如蝼蚁,这让白凤心里无以名状的悸动,也惶恐局促起来,下意识的傍近花醉。
花醉抓着他的手放进自己衣兜里,跟着管家一起往主楼走去,他们的行李已经被早就守在路边的家仆拎走了。
这些人都不是人,白凤准确的判断。
脚下是很坚实的地面,白凤却觉得自己已经腿软了,花醉衣兜里的手轻轻点了点白凤的手背,侧眸露出一个安稳的浅笑。
白凤跟他对视了两秒,也只能强装坦然,低头做了个深呼吸,低声道,“九公子就是在这样的气氛里长大的啊?”整个龙家单从外观看都能给人一种肃穆感,暗自心疼起九公子的童年来。
又想起那个气性很长,又固执的龙老爹,对九公子更是怜悯了,神经质的拉着花醉又说:“花醉,咱以后领养九公子算了,你看这个家,没点人情味。”
碍着外人在,花醉差一点笑出声了,他已经习惯了白凤各种没头没脑的想法,“行,你喜欢就好,反正犼也已经过到你们家名下了。”
“也不知道那家伙在我家怎么样,应该不会乱说话吧。”白凤担心的说,“万一那个凶兽又脑子抽了,把我妈气着了,怎么办?”
“没事,你哥不是在吗?他还管不住一老一小啊?”花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