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货口中的“情人”居然是一个女人,还是个妓女,得知这个消息后,双方都觉得彼此给自己带了绿帽子,当场就打起来了……”
见赵泰笑的乐不可支,甚至有些合不拢嘴,赵廷实在忍不住了,打断道:“这就是你说的“有趣”的事儿?”
“额……”赵泰止住了笑声,看向一脸寒霜的赵廷,“怎么,不有趣吗?”
“有趣个鸡……毛啊!”赵廷话到嘴边,硬是忍住才没当场爆出粗口,“我要听的是,那种诡异、古怪的人生经历,比如鬼神怪谈,而不是这种鸡毛蒜皮的生活故事,你懂我的意思吗?”
赵泰也有些无辜,摊手道:“哥,你看你说的,我要是遇见过鬼神,哪还能活到现在啊?”
“要不,我再给你讲一个我曾经“拳打北海蛟龙”的故事?”
“呵呵,”赵廷冷笑,“你昨天不是才跟我说,你凭借一双铁拳天下无敌,谁也不怕吗?怎么今天就对“鬼神”畏之如虎了?”
“哥,那是你听错了,”赵泰眨了眨眼,一脸认真地道:“其实我怕的东西有很多,比如我是个天生的旱鸭子,身体的本能反应使我一靠近水面就会浑身不舒服。”
赵廷表示不信:“呵呵,你常年顺着沧澜河走水路押镖,大江大河如履平地,你以为我不知道?”
“那是不得已而为之,”赵泰叹了口气,“父亲交代我的事,我若是做不好,他又怎么会重视我这个私生子呢?”
说到这里赵泰微微一笑,背着手三两步走出了兰亭,留下一句话。
“这件事儿以前我谁都没告诉过,是咱们两个的秘密哦!”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似有几分萧瑟,赵廷罕见的沉默了下来。
……
……
夜幕降临,像一张无形的黑网遮住了天空。
如今已过中秋时节,天气渐渐地冷了下来,再加上今晚的云层很厚,月黑风高。
是以才刚过戌时,平日里这个时间还热闹非凡的临山县主街上,已是少有行人,即使偶尔撞见一两个,也大都行色匆匆,一副急着回家的样子。
赵府。
南岸,一条水面漆黑、宽阔的大河正沿着临山湾北流过。
这条河正是西南四州黎民百姓的母亲河,沧澜河。
沧澜河源自西南之地——江州的祁连山脉,流经锦州、益州,到了青州地界,沧澜河的河道已然变得宽阔幽深,水流平缓,河中少有暗流。
可以说,青州所有百姓,无论是吃水、洗衣,还是航运灌溉,都离不开这条慷慨的大河。
当初赵家府邸的选址也是选在了临山县沧澜河畔北面极近的一处高坡之上,从府中后门抵达沧澜河边只需半刻钟不到。
也正因如此,赵府的下人们,平日里洗衣吃水,都是直接就近从河里取来。
云霭星稀。
赵府后门这段七字形河道处,平日里水流平缓的河面此时竟少有的有些湍急,像是河底藏着什么怪物,将要冲出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