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那黑衣小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两人并不给他机会,直接走回了府内。
黑衣小厮这般猛地砸在地上,虽说并没有伤到骨头,但也被摔得不轻,疼的直咧嘴。
兴许是动静太大,吸引了建业街上来往的马车中,一位女童的注意。那女童被他这惨兮兮的模样吓了一跳,瘪着小嘴就欲哭泣。
黑衣小厮注意到这一幕,忙是忍住疼痛,对那车中女童做了一个笑脸,想让她别哭了,岂料他这小动作这却引起了前头为那女童驾车的车夫的注意,车夫将鞭子挥来,如同驱赶苍蝇一般,同时冷声道:“臭叫花子,滚远点。”
“……”
被人骂做臭叫花子,黑衣小厮撑着胳膊缓缓站起身来,露出一丝苦笑,叹了口气,正欲转身离去,这才发现,身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位白袍青年,正含笑看着他。
“敢问这位兄台,这里可是关府?”
黑衣小厮扶着自己的腰,强忍疼痛,指着府门上的黑色牌匾道:“正是关府。”
说着冲赵廷长揖一礼后,才步履蹒跚,缓缓离去。
赵廷见此笑了笑,倒也没再留他,只是心念一动,有一丝意念力附着在了这黑衣小厮身上。
......
关府后院。
书房内。
有一紫袍老者正端坐在主位上,其面容清瘦,生有长须,威仪不凡。客座上却有一黑袍青年,正在与这紫袍老者闲聊,看其随意言笑的神情举动,显然二人是平辈论交。
“我关家能守住锦州这一亩三分地,可全仰赖于阁下啊!”紫袍老者举起茶杯对那黑袍青年示意道,“阁下若是敬之不受,让吾于心何安那?”
黑袍青年淡淡一笑,平凡的面容上生了一对狭长的丹凤眼,目中不时闪过湛然神光,看上去自有股难言的独特气质。
“不用,关家毕竟为我们白家做了这么多事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说没了关家还有李家,王家,秦家,但这些家族,始终没有老人用的顺手不是?”
听他这么一说,紫袍老者顿时放下心来,笑呵呵的道:“公子言之有理,来,老夫……”
正说着,这原本只有二人的书房内忽然浮现出一道淡淡的身影来。
客座上那黑袍青年登时大惊,“涔”的一声拔出剑来,大喝道:“来者何人?”
但那身影渐渐凝实,显出形来,正是赵廷。
赵廷先是看了主座上那紫袍老者一眼,而后笑着看向黑袍青年,道:“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说着他朝那紫袍老者一拱手,笑着道:“关老爷莫怪,我本不欲做这过墙君子之事,怎奈贵府的下人不让我进来,因此只好用了些手段。”
没等紫袍老者回答,那黑袍青年已是对赵廷怒目而视,大声道:“不管你是何人,有何目的,敢在锦州撒野,我便容你不得。”
“我先将你擒下,再来细细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