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秦二不好对付,你千万要小心。”满身是血的林方大在被人搀走前,还不忘忧心忡忡地对柳寻衣叮嘱一番。
“大哥只管下去养伤,不必担心小弟。”柳寻衣轻声安慰,他轻扫一眼神色阴冷的秦二,别有深意地补充道,“大哥的面子我一定会讨回来。”
“这人是谁?”
“不知道,不过看他这么紧**方大,应该也是贤王府的人不假。”
“贤王府什么时候又冒出这样一个高手?刚才他施展的轻功你们也看到了,那么快的速度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施展出来的。”
“可看他的穿着打扮可不像什么重要人物,也就是个端茶倒水的下人。”
“放屁,你见过哪个端茶倒水的能使出刚才那样的上乘轻功?你能吗?反正我是没那个本事。”
……
一时间,武场上众人纷纷充满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柳寻衣,并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起来,相互打听、揣测着柳寻衣的来历。不过很显然,在场的人中没有一个认识他,莫说打听他的来历,甚至就连他的姓名众人也是一无所知。
洛天瑾眉头微皱,疑惑地望着柳寻衣,他认得柳寻衣身上的衣服来自贤王府,但对于柳寻衣此人却是毫无印象。洛天瑾面露狐疑之色,邓长川见状赶忙附耳上前,低声道:“府主,此人就是昨夜在溯水阁……”
当邓长川将柳寻衣与林方大、洛凝语的相识过程解释一番后,洛天瑾这才露出恍然之色,再看向柳寻衣的眼神中,不由地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光泽。
陆府的下人已经重新将擂台布置妥当,而司空竹也在私下向陆庭湘耳语一番,显然他也将昨夜发生在柳寻衣身上的一切,尽数告知了陆庭湘。陆庭湘一边听着一边用深邃的眸子静静打量着柳寻衣,继而又转头轻轻瞥了一眼站在远处,面色略显尴尬的白霜,眉宇间不禁浮现出一抹思量之意。
片刻之后,场中的喧闹声渐渐止息,陆庭湘面带笑意地缓缓起身,先是朝着洛天瑾和秦大微微拱了拱手,之后向柳寻衣笑问道:“不知阁下是……”
“在下柳寻衣。”柳寻衣当着天下群雄也不敢造次,赶忙自报家门。
“哦!原来是柳兄弟。”陆庭湘别有深意地望着柳寻衣,笑道,“你刚刚说想上台挑战秦家二爷,但却不知柳兄弟是属何门何派?”
“这……”被陆庭湘这么一问,柳寻衣顿时面露踌躇之色,毕竟他之前并未向洛天瑾表明自己的立场,此刻若是冒然说自己是贤王府的人,万一洛天瑾不承认,那柳寻衣岂不是自讨没趣?
就在柳寻衣吞吞吐吐,犹豫不决时,洛天瑾却是淡笑着开口道:“柳寻衣是鄙府的下人,刚刚不懂规矩便冒然上场,让诸位见笑了。”
“哦?”陆庭湘闻言稍稍一愣,因为刚刚他从司空竹的讲述中,已经得知柳寻衣并非贤王府之人,但此刻却见洛天瑾大胆承认,心中不由地泛起一阵揣测,似笑非笑地说道,“没想到柳兄弟竟是贤王府的高手,请恕陆某眼拙,刚刚没能辨认出来。”
“陆公子不认识他一点也不奇怪。”洛凝语因为林方大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此刻心里憋着一口气,说起话来也是阴阳怪调,听着让人极不舒服,“这个柳寻衣在我家府上就是个烧火做饭的小厮,没什么本事,更没什么名气,说他是无名小卒都抬举他了,像这种小厮在我们府上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莫说是陆公子不认识他,就算是我这个做主子的,猛地看见他,也未必能认出来他是谁。毕竟,区区一个下人,实在没必要记住他的名字。陆公子你说是不是?呵呵……”
听到此话,柳寻衣不禁心生苦涩,他当然明白洛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想先把自己说的一无是处,然后再以一个贤王府小厮的身份打败秦二,涨一涨贤王府的志气,从而灭河西秦氏的威风。她的想法固然解气,可竟然把柳寻衣说的如此不堪,试问柳寻衣又怎么会舒服呢?
“洛小姐太过谦虚了,只凭柳兄弟刚刚那招蹬萍渡水的轻功,就足以令人大开眼界,又岂会是寻常小厮?”陆庭湘寒暄道,不过他却并未与洛凝语多做争执,而是将目光转向四面八方的人群,朗声道:“刚刚柳兄弟的意思是想接替林兄弟继续与秦家二爷切磋,但秦大爷刚刚也说过愿意主动认输,不知诸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