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张老早就搬出司空府了,现在已经是到北郊的庄园去了。”
被刘勇这么一说,王生才记起这么一茬。
“那便去北郊庄园去看看罢。”
许久未见张华,说实在的,王生有些想念。
当然,事实上,王生想念的不是张华,而是张华的政治遗产。
前朝大佬的政治遗产,能够给王生朝堂上带来不少助臂。
与其张华这一系的力量逐渐衰败,不如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马车缓缓前进。
从北门出发,到张华所在院落,在这满地雪飘的地方,恐怕走都要走个一个时辰,王生便也在马车上睡下去了。
到张华所在庄园之后,王生被刘勇唤醒,居然有一种睡了一夜的感觉。
出了马车,递上名帖,王生便在门外静静等候。
吱吖一声,庄园大门开出一条缝,其间走出一个管事服的老者。
看他的年纪,恐怕是跟在张华几十年的老人了。
“我家主人不见君侯,说他已经是朝野之外的人了,不见朝野之中的人。”
不见
王生愣了一下。
“那张老可有说其他的话”
那管事轻轻摇头。
如此醉心权势的人在失去权力之后,当真是一点野心都没有了。
王生转头看了这庄园上的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字。
和韵庄园。
“莲动和风、荷韵桃园。”
王生轻轻摇头,也没有勉强,便回了马车。
“回金谷园罢。”
他既然是出山了,这日后的事情,就有得忙了。
今日,恐怕是最后的空闲时间了。
和韵庄园内,张华静静坐在书塌前,此时他运笔书写,似乎是在练字,在他脚下,已经落下一堆的纸张了。
纸张上的字苍劲有力,但张华并不满意。
“父亲,广元侯来找你,你为何不见”
张祎今日休沐,特来服侍自己的父亲。
他自然也是知道王生来拜见的消息,因此心中很是迷惑为何自己的父亲不见广元侯。
如今广元侯的权势日益深重,多少人想见都见不到。
“见他作何”
“如今朝局如此,恐怕广元侯有事情来问父亲也说不定。”
“问我”
张华抬头看向张祎,轻轻摇头。
“论看清局势,我都不如他,他又有什么好请教的今日我若是让他进来了。恐怕这洛阳一半的朝堂都是他的了。”
张祎不明白张华话中的意思,脸上尽是迷惑之色。
“父亲,此话怎讲”
张华看着自己这个儿子,轻轻摇头。
“懂得自然懂,不懂懂也没用。”
张祎连忙低下头,不敢再问了。
现如今,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洛阳王生,确实是一个厉害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