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处穆一死,这颍川的有心人,恐怕都会恐惧的,与洛阳交通的事情,恐怕会变少不少,潘公要想再找出内奸,恐怕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潘岳眼睛闪了一下。
现在可是将那个名单拿给齐王的最好时机。
“大王,有一件事,臣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你说。”
齐王看着潘岳,笑着说道“你我之间,便不必藏着掖着了。”
“诺。”
潘岳像是迟疑片刻,便将袖口中的王处穆供词拿了出来。
“大王,昨日臣下去审问王处穆,倒是得到了不少消息。”
潘岳没有把是什么消息说出来,只是将供书拿到齐王面前。
看到潘岳这幅模样,齐王心中也明白了许多。
“有什么事情,还需要如此”
齐王司马冏拿过供词,轻轻看了起来,只是看了几行,他的眼神就变化起来了。
越看下去,齐王的脸色就越难看。
“这,这怎么可能”
“臣下也觉得不可能,是故方才还在犹疑要不要将这个事情告诉大王,但是,既然这是王处穆的供词,而王处穆昨日已死,而且还是被广元侯的人杀死的,这证明,王处穆知道的事情很多,而且对广元侯那边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
所谓知道的,恐怕就是这供词里面的人了罢
只是这供词中,涉及到十几个人,可都是他的心腹臣子。
尤其是颍川太守陈匡,这恐怕是更加不可能的了。
“你做得很对。”
齐王轻轻点头。
“大王,或许,这也是王处穆故意混淆视听,他自知自己难逃一死,因此想要拉一些人下水,这些人中,恐怕就有王处穆的仇家。”
仇家
司马冏轻轻摇头。
“王处穆在许昌,在颍川都是朋友多的,哪来的仇家况且这份名单之中,大多数人,与王处穆都是挚友关系,不少甚至是儿女亲家,这些不是王处穆的仇人。”
“这”
潘岳适时露出疑惑之色。
“如此说来,这就有些奇怪了。”
潘岳眼珠一转,看向一脸沉重的齐王,再说道“大王,其他人臣下是不知道的,但太守绝对是被冤枉的。”
“被冤枉此话怎讲”
在齐王心中,陈匡应该不会背叛自己才对。
他与自己是有同样的诉求的。
他痛恨洛阳的皇帝。
而且他的兄长,可是在朝堂上公然表明态度了的。
“今日臣下去追捕王处穆的时候,太守是随臣下一起去的,现在看来,可能是因为太守与臣下一同前去,让王处穆觉得此事是陈匡故意针对他的,因此才会怀恨在心,这名单上有太守陈匡的名字,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你说得有道理。”
齐王虽然如此说,但是一想到昨日陈匡一再向王处穆求情,再看到现在王处穆的供词,这怀疑,一时间很难消下去的。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潘岳,既然有这么多名单,其中或许有一些,是王处穆故意说出来的,但肯定也有真的名单,王处穆与广元侯,定然是合作关系,潘公对此严刑审问,他也不敢完全说出假的名单出来。”
他当然不敢完全说出假的名单出来了。
因为这个名单全是他编出来的,自然也全部都是假的了。
“诺。”
“不过大王,要查询这么多人,恐怕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但是,现在大王的时间恐怕不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