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人虽然离了洛阳,但是眼睛可一直是放在洛阳里面的,只要是洛阳发生了一点风吹草动,他都是会在第一时间知道的。
司马略的消息并不闭塞。
“广元侯此人,臣下也看不懂。”
皇帝司马遹轻轻应了一声,说道“你看不懂,朕倒是看懂了,这家伙油得很,知道朝中多有人弹劾他,便想着做缩头乌龟,哼,朕岂会随他的愿”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臣觉得广元侯所图非小。”
所图不小
司马遹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问道“茂王此言何意”
“臣闻之广元侯在豫州独断专行,提拔了不少人,如此之人,恐怕非是一般。”
茂王司马略不在洛阳,所谓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这个旁观者,心里却是很清澈的。
广元侯在豫州的所作所为,不像是忠臣所为。
“茂王误会广元侯了。”
司马遹多疑,若王生真的如此做,早就受到司马遹的怀疑了。
实际上,王生每做一个决定,都是有一份奏章上呈到他面前的,这也是王生能够在豫州待三个月的原因,若不是因为如此,恐怕王生在豫州,连一个月都待不到。
“广元侯毕竟是寒庶出身,军中世家子弟甚多,看不起他也是常有的事情,是故才有荥阳立威,杀新郑县令,之后提拔下属,自然是为了让手下军士听从自己的命令,若是三军之中,将士不听主帅的命令,这主帅也是名存实亡的。”
“只是”
司马略还想说更多,但这话到嘴中,他也是止住了。
以现在陛下对广元侯的信任,便是自己说再多的话,恐怕陛下也不会相信。
要想让陛下不相信广元侯,只有拿出证据来,切切实实的证据。
只要有让广元侯翻不了身的证据,一切就都明了了。
届时
在陛下身边,便只有我一个司马略了。
皇帝的信任宠幸,是一定的,但是臣子是不一定的。
王生的存在,在司马略眼中,自然是分摊了皇帝对他的信任,也分摊了皇帝给予的权力。
王生若倒了,对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但同时
陛下是一个多疑的人,他提出一句两句广元侯的坏话也就算了,要是一直喋喋不休,恐怕陛下心中想的事情,就会多起来了。
这对他同样不是好事。
“这几日,臣下会去找广元侯的,军中交接之事,事关重大,况且,铲除齐王,也是紧急的事情了。”
一听到齐王,司马遹的脸色顿时都变得阴沉起来了。
“你说得不错,贼首齐王若是不伏诛,这天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平静下去。”
成都王,现在可还是陷在邺城的。
而三个月来,荆州扬州梁州各地对益州的围剿,也只是在相持阶段。
这时间过得越久,这益州的羌氐便越发难铲除。
时间。
现在要的就是速战速决
“那臣下便告退了。”
“去吧。”
司马遹轻轻点头。
齐王现在被广元侯打得是元气大伤,司马略只要不是庸才,收拾齐王应该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这是白送给他的功勋,想来司马略是把持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