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进军衙,衙内都指挥使胡大鹏就急匆匆的找了过来,另外还递上了柴荣的手谕,其中内容是叫他即刻回京。
一切都在徐羡的预料之内,此时李璟已经被打服,江北已经没了南唐落脚之地,再没有威胁周国的能力。柴荣接下来自然是准备征辽之事,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少了徐羡这个好使的心腹。
验过柴荣的手谕,徐羡立刻吩咐道“九宝让兄弟们休息一日,明天就绕道平卢回京,对了,派人往天雄军走一趟,叫赵匡义也回去。”
徐羡和符彦卿已是结不共戴天之仇,如今符彦卿的伤势已经修养的差不多了,徐羡从他的地盘上过就是找死。
胡大鹏道“总管说的赵匡义可是你的妹婿”
“正是,你见过他”
“没见过,不过年前他曾叫人稍口信过来说是回东京去了。”
徐羡蹙眉道“口信连一封书信也没有吗”
胡大鹏摇了摇头道“没有书信,只是让来沧州的商贾传了个话。”
老穆头道“八成是被符彦卿欺负了,赵元朗的兄弟也不是受得了气的人,这是甩手不干了。”
“无妨,他天生好命,一个小小书吏要是能安心的干下去那才是怪了。”
徐羡不以为意,第二天就快马回京,用四五天时间终于赶到开封。
新曹门刚刚落成不久,城墙崭新光滑,城楼高大巍峨,就连守门的士卒看着也比从前威武。进到内城更是有隔世之感,马行街比从前宽了一倍,拆了的商铺已经重新建了起来,再无半分脏乱的痕迹。
“啧啧啧这才是帝都气象”
老穆头嘿嘿的笑道“当时拆房子的时候,陛下不知道挨了多少骂,现在那些无知百姓总算是知道陛下英明了。”
“挨骂的何止陛下,我和王朴挨的怕是更多,甚至还有人扎小人诅咒我哩”
老穆头突然一收脸上的笑容,“王朴已经过世了,你还不知道吧。”
“当真他怎么死的”
老穆头叹气道“累死的,自从他的父亲出了事,估计觉得有负皇恩,做起事来比从前更加拼命。陛下不在京中,京中军务政务大半都压在他的身上,城墙街市能这么快修建起来,也全赖他一手操持。都是血肉之躯,哪里能禁得住这般糟蹋,去年冬天一病不起,不过两天的功夫就撒手人寰了。”
徐羡也叹道“王相公猝然离世是我大周的损失,早前我与他共事一场,回头必到他的灵前祭奠一番。”
“你害死人家的老子,你去陵前祭奠怕是王朴能从棺材里跳起来,就让他在九泉之下瞑目吧。”
徐羡撇撇嘴道“要说我害死他老子,实在是冤枉我”
“难道还能怨陛下不成,你就扛着吧,反正你的仇家已是数不过来了,王朴最多向阎王爷告你的叼状,叫你少活几年。”
“大郎”
老穆头话音刚落,徐羡就听见一声热切的呼喊,循声望去只见一座酒楼的二楼,正有一个妇人站在窗前,拿着一块巨大的抹布向他挥舞。
“咦刘婶”
才一年多不见,刘婶儿富态了不少险些没有认出来,再看那酒楼的招牌赫然写着“长乐楼”三个大字。徐羡张大了嘴巴,“老天爷,长乐楼怎么变得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