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力似乎想多跟夏聚说几句话,又问道,“聚哥儿今天练箭和练字了吗?”
夏聚表情很得意,眉毛却皱着,说道,“当然要练了,每天都练,不敢有一天懈怠。不仅练了射箭和写字,还练了搏击呢。我是我家唯一的男人,一定要文武双全,将来才能给我娘和我姐撑腰。”
叶力夸奖道,“聚哥儿真乖,怪不得老公爷时时夸你。”
几个孩子没有注意到的是,马车车帘掀开一个角,一个人正目不转眼地看着夏聚。
那个人的嘴抿得紧紧的,似很激动又隐忍着。坐在一旁的叶风想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手都抬起来了又放下。将来,这位可是自己的泰山大人,不好拍他肩膀的。
马车一进夏家院门,田庆就赶紧把门关上。
叶风和一个男人下车,直接进了垂花门。叶力没进去,在外面把垂花门关上,垂手站立在门边。
田庆夫妇和金铃知道今天要来贵客,又得了夏离不许他们随意进内院的命令,再看叶力这个架式,都吓得呆在房里不出来,连门和窗子都关得紧紧的,生怕听到外面的一点动静。
东厢堂屋门没关,叶风和邱继礼径直走了进去,面沉似水的夏氏和夏离正站在里面。
夏离看见那个男人走进来。他穿着棕色绸子长袍,三十多岁,身材高大,唇边蓄着短须,压迫感十足。肤色红黑偏粗糙,一看就是在西北边生活久了的人,但五官俊逸,跟夏离和夏聚有一、两分的相像。光看表面,他不像夏氏嘴里忘恩负义的小白脸,而是一位霸气与儒雅兼具的大将。
他一进门,眼睛就没离开过夏离。
邱继礼一眼就看出这位姑娘是自己的女儿,跟安安长得非常像。只不过,她看自己的眼神是冰冷的,而安安看自己的眼神是温柔的。
邱继礼的眼睛赤红,久久凝视着夏离的脸舍不得移开。片刻后,才轻声说道,“离离,离离,没想到你还活着,都长这么大了,很像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