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非常值得深思的问题。
……
这边，孔虚并不知道他无意中改变了命运的走向。他把目光放到了战场上。
到处是骨头，遍地是尸骸。
每一个人类营地和城镇，都像是暴风雨中飘摇的孤船，随时倾覆在大海中。即便象征人类文明的灯火，更是随时会熄灭。
“五百万……八百万……一千二百万……”端坐在上首位置上的孔虚，在系统协助下，默默地数着骨海中敌人的总数。
当敌人终于达到心中预计数目的那一刻，孔虚打了个响指。
两大位面的虚空之石上，预设的程序启动了。空间屏障上，突然起了变化。
遥远恒星的光辉一如既往地洒落在位面上，唯一的不同在于，大地上所有存在发现，太阳……更亮了。
天空中洒落的阳光，几乎是按着每一个人类士兵镇守区域，描边似的在外圈洒落。
普通的炽烈阳光，固然会对低阶不死生物造成伤害。一般来说，对中高阶不死生物是无效的。
固守在阵地和城墙上的守军惊讶地发现，对面连死亡骑士和巫妖居然都开始发出灵魂哀嚎。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惨叫声，连他们这边都能清楚听到。
场面非常诡异。
两边都有阳光挥洒，菲尔诺的阳光千百年来都不给力，否则它就不是各国使人口中的‘永冬之地’。
这一次，托鲁斯人发现，洒在对面的阳光，堪比沙漠里的烈阳！
非常厉害！
自己这边？
还好。
“这是……”别说前线的将士，连虚空王国指挥部的高层，都将惊讶万分的目光投向宝座上佩戴王冠的那个青年。
孔虚脸上有着得意。
他却很难跟这些相信刀剑和魔法的家伙解释——什么是臭氧层空洞。
臭氧层完蛋了，射入大气层的紫外线就会变得强烈。
对于人类，这会增加皮肤癌等一系列状况。
在虚空世界，紫外线什么的，无疑也是【黎明之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如此广域的光线，对人体一时半刻不会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对于不死者，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加速毁灭。
无声无息，大片大片的不死者士兵倒下。即便还能活动的中高阶不死兵种，也有种奄奄一息的赶脚。
连自诩高贵的巫妖都开始发疯似的挖着土，企图将自己埋在烈阳所无法覆盖的地方，躲过这种令其绝望的灵魂蒸发（湮灭）。
一时间，大大小小三位数的战场上，不分敌我，齐齐噤声。
大家都呆住了。
趁着不死军团军势骤然停滞的当儿，新默多克城的一个地下大厅中，空间传送门打开了。
以艾丽希娅为首的强者们个个信心满满。
“走！我们去拆了阿里扎的老巢！”艾丽希娅高举着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