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罪?”罡凤有些疑惑,“谁?!”
“是萤卫郡主……”仆人回答。
“就说我已经睡了……”罡凤刚想要拒绝,萤卫便已经进到了他卧房中:“我这耳朵可好使着呢,深夜叨扰,还望十七弟见谅啊!”
刚分赶紧拿过仆人手里睡衣披上穿好,然后上前迎接:“哎呀,七姐……您这是回来了?去见过太子没有啊?”
“还没呢……”萤卫不客气的找了把椅子坐下,罡凤赶紧让睡在床上的两名侧妃,披上衣服出去了,“还愣着干什么,上茶!”他紧接着命令仆人去泡茶,然后坐到萤卫身旁:“七姐这一路辛劳,深夜到访不知是为何事啊?”
“当然是请罪了……”萤卫起身施了一礼:“实不相瞒,巳阳的信你也收到了吧?太子殿下要我回京后,第一时间把那个假冒钦差的钦犯送到您府上,我没能完成好任务啊,这人的丢了……”
罡凤一拍大腿说:“丢了,就丢了吧,这又不是七姐的造成的,只是我这个弟弟,有些忠告,不知道七姐可否听一下?”
“请尽管开口……”
“那小子是谁的人?”罡凤问道:“听闻,十七姐在稽山遇到了些危险……”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的人,但是他背后没人帮着,是不可能把江北的官场搅的如此天翻地覆!”萤卫冷冷的回应:“他是谁的人,某人心中最清楚!”
“那为什么就没人出来保他一下呢?”罡凤又问:“如果不是巳阳拦着,这小子恐怕就在江北大营给库哈林砍了!”
“你知道这混小子有多么气人吗?”萤卫无奈的说道:“我都被他气的动手了,你说昀桀血气方刚的时候,他能忍得了?说来也怪,老二十三的脾气更爆,他为什么老是护着他呢?”
“您都能被他气的动手?”罡凤的额头瞬间渗出了汗水。
萤卫点点头:“是啊,我还差点失手把他打死,要不是昀桀拦着,这小子早就在江北总督衙门的大牢里,被我一脚踩死了!”
罡凤用手擦了一把汗:“七姐,您的意思是?”
“不管他是谁的人,凡是对他抱有期望的人要失望了!他只不过是在拉更多的人给他垫背,让他多活一会儿罢了!”萤卫端起仆人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说:“可千万别指望他!他可是会坑死人的!”
罡凤没有端茶,直接让仆人下去了,他低头沉思一下问:“七姐可曾找到那人下落?”
“查了,一无所获……”萤卫又喝一口茶:“是今年刚采摘的稽山白毫?”
“正是……”罡凤回道:“七姐若是喜欢,就带两斤回去吧!”
“不了……”萤卫推辞道,接着话锋一转:“利奎最近跟你联系没有?他现在离父皇最近,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近况如何啊?”
“这个不曾有,父皇闭关清修,所有陪同人员不得出禁宫一步,也不得与外部有任何联系,虽然我们之间关系很亲密,这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吧!”罡凤回道:“倒是太子,您这一回来不去见他……”
“没事儿,是他让我一回京就第一时间来找你的,毕竟一切还要以大局为重嘛,出了这么个惊天大案,父皇眼看来年就要出关,这临近年底了钦犯又被人劫持跑了,你说这件事咱们姊妹兄弟要怎么收场呢?”萤卫一脸苦闷:“哎呀,如果这父皇出关,这钦犯要是还没找到,你我要怎么向他老人家交代啊!”
“是啊,大局为重,眼下的确要以大局为重!”罡凤很是赞同说:“那个混小子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把他找到,审问出他背后的人是谁,给太子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