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老管家说:“现在送回卧房睡了,要不您先回去,等晚些时候再过来?”
巳阳一听这话站了起来,上前急切的问道:“十七哥喝醉了?是在哪里喝醉的?”
“在郦京府衙门后衙……”老管家回道:“我们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找着,现在醉的不省人事了,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了!”
钺宸又问:“在郦京府衙门后衙?他是跟谁在一起?是怎么喝醉的?”
老管家回道:“我也不清楚,去的时候就看到我们十七爷趴桌子上了,就他一人在……”
“郦京府尹不在边上陪着?”钺宸又问。
“嗨,那个郦京府尹昨晚上被气死了……”老管家回了一句:“我听他们衙门里人说的,是被那个什么假冒钦差的要犯,给活活儿骂死的!”
“嘶——”钺宸跟巳阳,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忙不迭的夺门而出,一路小跑出了十七皇子府邸,上了马车,直奔郦京府衙门而去。
一到后衙,他们就看到了满桌儿的狼藉,还没来及的收拾,巳阳逮住一个仆人问:“十七皇子在这里与谁喝过酒?”
“回禀二十三爷,就是那个假冒钦差的要犯,他们是天亮的时候在这里喝的酒……”仆人回应。
“他们都谈了些什么?”钺宸又问道。
仆人施礼缓缓开口:“具体谈了什么奴才也不清楚,但是进来几次送酒,听他们谈的都是一些家常往事,再就是一些关于关于皇子们的身世……”
“再没其他的了?”巳阳急切的问:“他们喝了多久?那个钦犯呢?”
“大概喝到临近中午吧……然后十七皇子一醉不醒,那个钦犯被人送回了大牢……”仆人还没说完,巳阳跟钺宸便又急忙忙的奔大牢了,一进大牢二人无不目瞪口呆。
巳阳最先反应过来:“有人劫狱了……”
大牢里的狱卒尽数被杀,宇文无忌下落不明,其他牢房的犯人也不能辛免。
太子闵符看着伍尔特,他淡然的问道:“老师您说,这些劫狱的,会把那个钦犯,带到哪里去呢?”
伍尔特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老奴实在是搞不懂,在这样一个收尾的关口,为何要有这节外生枝的一幕?”
太子微微一笑:“我也是不知道啊,唉——老师,您说劫狱的那些人谁是什么人呢?”
“有三种可能!”伍尔特分析道:“第一种,澜明叛逆余党的人,为了从这个人嘴中,套出有关皇帝的信息铤而走险!”
“这确实有可能!”太子点点头。
“第二种,十七皇子的人,或许是他们察觉到了,圣上的用意,不惜伪造劫狱,给自己开脱!”伍尔特说道。
太子轻轻摇了摇头:“这种可能略小啊!”
“第三种,七皇女萤卫的人!”伍尔特一本正经的说:“这小子或许是她的人,她为了给自己遮盖子,而一时糊涂!”
“这或许有可能!”太子脸上漏出了诡异的笑容,这让伍尔特不禁低下了头:“太子您果然还是有所保留啊!”
闵符嗔道:“先生,也不是次次料事如神啊!这么说吧,这不是我想瞒着先生,而是父皇他必须这么做!”
伍尔特缓缓跪下,叩头说道:“老奴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