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小会,梢丁布日固德走出过来对碇工哈丹巴特尔说:“除了桨手,都肃清了。”
碇工哈丹巴特尔说:“他们没有通过传令兵直接把消息给上官,很可能这条船,就是张世杰的船,张世杰的船,会准备祭台吗?”
梢丁布日固德说:“他们或许有什么大事发生,才要祭祀。”
碇工哈丹巴特尔说:“这就是问题,这条海鳅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人说是他们那个什么上人的坐舰,煮海为水就是他搞出来的。如果他们参军头目,搞不清楚枢密院或者总兵官的地方,然后有让人找到这里,那么,肯定有至少一个大官在上面。”
梢丁布日固德说:“而且这个大官,还有一些事情要祭祀那么隆重,而这条船并没有太大的防护力量。”
碇工哈丹巴特尔说:“猜测不能代替观察,咱们最要紧的是看看小皇帝在哪里。他们不在旗舰上,我听说就在几艘海鳅船上,天子的仪仗,人数不可能太少,因此只可能是大海鳅船,而不可能是更小的船。”
碇工哈丹巴特尔来回走了几步,问:“祭祀是不是官最大的要出现?”
梢丁布日固德说:“我们萨满一般是祭祀出现,然后大官.....”
碇工哈丹巴特尔诡秘一笑:“布日固德,咱们很可能捞了一条大鱼。你上那个船,说又有一艘过来传令,问问陛下在不在,司马统制让赶紧转移陛下。”
梢丁布日固德说:“此计甚妙。”
梢丁布日固德摇动垂下的缆绳,几步爬上了林上人坐舰,梢丁布日固德面带紧张,快步走到最近的士兵身旁,低声急速地问:“陛下可是在船上?司马统制刚刚派我等传信,十万火急,刚刚抓住伪元的水鬼,恐怕伪元有阴谋,快转移陛下。我在河里,等候传召。”
那禁军本来十分警惕,可是看到梢丁布日固德言辞恳切,神情机敏,眉带焦急,想了一下,既然这个传令兵只是站在此处,也就不疑有他,便问:“可有腰牌?”
梢丁布日固德解下一块,递给禁卫:“此腰牌是我的,还有常队长的腰牌。”
禁卫一看,一面腰牌是一个梢工,另一个是亲兵一个队长,不免疑惑,布日固德直接说:“我的身份是保密的,因为我眼力甚好,故而以防窥伺,这是紧急消息,至少要让陛下紧急避险。故而常队长腰牌也拿来了。”
禁卫一看这种情况,再不疑有他,立刻说:“你来的恰好,司马统制真神人也,我即可让人禀报陛下。
林上人的坐舰中舱,太傅、丞相、兵马总管等都向太后、皇帝告罪,出去组织人手。
太后向林夕说:“林上人,情况不明,先让陛下回归行辕......”
林夕心中一种毛刺刺的感觉袭来,他拱手道:“太后、陛下是乘坐步辇过来的吧,天寒水冷,莫若换个轿子,将士们抬着,比肩舆要快捷的多呢!”两眼直直地看着太后。
太后看着林夕会说话的大眼睛,也仿佛有所明了,就问:“上人这里有轿子吗?”
林夕说:“我这里没有步辇,只有小轿子,太后和陛下,要分开乘坐呢?不过,每顶轿子,只要两个人抬。我听说皇帝最喜欢乳母陪着。不如让乳母们把轿子准备出来,好让禁军或者內侍们抬出去。”
太后就大声说:“杨钰,你们把步辇抬出去,派人到林上人那里取轿子。”
随后又说:“都掌治,给陛下更衣。”
船头,杨钰出来喊道:“陛下回鸾,速速警戒。”
禁卫刚想给布日固德传话,一听到这种情况,就对布日固德说:“兄弟,得嘞,陛下起驾了,你算白跑了,不过衷心可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