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祺皱了皱眉头:“你说什么意思?伪宋派出一条大海鳅船,火力很猛,攻击了我们一会,就收缩了?那么,那艘海鳅船呢?”
梢丁说:“奇怪就奇怪在这里,那艘船,没有退回去。”
张弘范说:“可是确实?”
梢头就说:“就是因为属实,属下才来报告异常的。”
张弘范说:“这却是奇怪了,孟师傅,你怎么看?”
孟祺想了想,也不得要领:“若说是要冲锋,到有一点像,一艘海鳅船要烧毁一艘车船,就好像孩子和成年人打架一样,非常可笑。但是他们呢做到了,做到了以后,应该躲回防线里面,进行补给和转移伤员,再出来求战。
他们损失很小吗?
即使是损失很小,他们防线也不应该收缩呀?
他们应该借此机会,突破我们的防线,全线压上,打开一个缺口,向两边扩展胜利,也或者在另外一处,也突出一军,给我们的某个部分,包饺子围殴。
这个算是什么打法?
一条海鳅船,我们出动两三艘夹击,他们必死无疑呀。”
张珪说:“难道他们有什么阴谋?”
张弘范想了一下说:“在强大的实力前面,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
孟祺说:“果然如都元帅所说的话,那么他们抛出的这个诱饵,咱们派几条船去杀掉就是了,倒是需要弄明白,他们想隐匿的东西。”
张珪就问:“伪宋大军还有什么异动?”
梢头说:“开始还有很多旗帜喧哗,似乎要打生打死,不过那艘大海鳅船烧毁一艘车船以后,他们施放了许多号炮火箭,倒仿佛把一些游动出来的船,召回去了。”
张弘范说:“你再说清楚一些。”
梢头说:“我们此船有点远,瞭望时候能够看到的究竟有限。”
张珪急忙说道:“你们看到吐鲁克万户那里有什么动静?”
梢丁说:“吐鲁克大人那里,根本不为所动,还是照着咱们几个探子发射九连环的位置去的。”
张珪说道:“我就知道这个吐鲁克必有阴谋,必有阴谋,果不其然,都元帅,事不宜迟,那个海鳅船破船一条,叫个千户过去,闹上个三五艘过去一夹击,立刻叫他死无葬身之地,孟师傅,咱们还是赶紧去抢战功吧。”
孟祺也高兴起来说:“都元帅,看来伪宋黔驴技穷,就那么一艘破船还想调动我军,这个张世杰也是太小看我们了吧。派最近的一个千户调上三艘海鳅船灭掉诱饵。我们这就走。”
张弘范舒张了眉头:“好,我还正愁他们突然开窍了呢,原来,技止于此尔,你们现在就走,今天也许就是我张弘范灭宋之日。”
杨太后,坐在无影舟上,坐在第一桨手的位置上,恰好背对前进的方向,看到林夕的玄义号发射的道道火箭,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居然就把一艘车船彻底覆盖了火焰,不觉兴奋的轻呼起来,连带着那八个桨手也看的一脸高兴,无论如何,一直被伪元压着,围剿着,任凭是谁也不会太舒服的,而现在,看到伪元的大海船,居然被十来分钟就摧毁,而且很可能是完全摧毁,那心里的畅快也是难以抑制的。
再穿行两三里,已经接近宋军水师大营,只见这过程中,无数的传信火箭,在四面八方此起彼伏,杨太后忍不住问:“戚禹卿家”
戚禹一听杨太后喊他,虽然海浪和战场各种厮杀之声几乎淹没了,但是仍然能够辨别太后的大意,于是喊道:“太后有什么吩咐?”
杨太后就大声问:“戚禹卿家,如今这么许多传信火箭,是什么意思?”
戚禹看了看四周,谨慎地喊道:“太后,微臣说不好,各家传信火箭,都有密语。我猜测,伪元正在集结兵力,要对付林上人的玄义号。”
正在此时,有一个桨手说:“戚禹百户,小可所见,略有不同,刚才是很多传信火箭只是林上人的玄义号方向,不过后来陆续都指向我大宋防线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