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被赐了闲官,要我上岸,船上的弟兄们,都被打散了。
你说我一个水军的军官,到陆地上,管盥衣局,还是个副的,算怎么回事?
这不是,太后说是要给林上人您万全的保障,结果,问我愿不愿意上船,因为上人这里成立玄义卫,故而官阶可以保全,但是差使职位,那就只能看着需要用了。
我虽然是后来差点成了副统制,但是我原本是梢丁出身,故而做了梢头。”
林夕一听,想不到这条船上,竟然曲折如此多,不过这样也好,也许还有一些埋没的人才,便对梢头说:“胡梢头全名怎么称呼?”
胡梢头说:“我姓胡,双名不器,家父起名的时候,原本是有厚望,取君子不器的意思。所以,家教也严一些。”
林夕想,这个胡不器,半天多来,倒也不张狂,不器二字,也算担当的起吧,于是说:“似你这般,还有哪些是以前的技术军官,或者战术军官?”
胡不器说:
“我们成军玄义卫,其实只有两天半,发派过来的时候,大家也不很熟悉,郭益炮头,还正经做过几天统制官呢!
时局太乱,能够活下来的,当官的倒比当兵的多,青壮要比老幼多,有真本事的比混日子的多。
除了马德胜、涂熙才两位指挥,他们的兵原本是诩卫,不过也不都是一起的,派到玄义卫的时候,也有一些心腹骨干,人家直接走门路,留在诩卫,剩下都是些没有门路,又想博个出身的,据我所知,至少有一百多人,是从别的地方拼凑进来的。
另外,您这里的大头就是将作监了,那个倒是比较完整的。
所以我估计这,您这里也许再有一两个统制或者万户、副万户,基本就到头了,毕竟总共也不到七八百人,还分派出去一半的玄义卫到了其他船上。”
林夕一想,这下子可好了,一下子就有了三四个带兵的将领,按照后世的标准万户就是军长、师长、将军了,于是对胡不器说:
“如此甚好,我也刚刚知道这个情况,你去和涂熙才、郭益、宋敖兴说一说,看看找找咱们队伍里面,做过七品官员,过来开一个作战参谋会议。
也不必拘泥于战兵、战将,做后勤的、做庶务的,保民官、护民官,专司天文,各样的专才,都可以。
将作监的,他们就在下面了,我会吩咐的。
你把当前的海面战事,好好总结一下,一会也要汇报给大家。
海图和地图,我们还有多少,也一并拿来。
我们也许会有一件大杀器,叫做热气球,不过使用起来有很大局限,没法自由航行,但是可以用绳索系泊到船上,漂流的方向跟风向有关。
我想着,也许夜间,咱们能干一票大的。
若果干不成,也许咱们后面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不过,如果干成了,干掉那个张弘范也未必是难事。”
胡不器高兴地说:“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