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眉头一挑:“炜杰师傅,蒙古话的意思,是如果不投降,就整个灭族?”
炜杰师傅说:“三里火里面想全须全尾的走出来,估计是很难,但是留下性命,倒也不是不可能。你们马家二哥,搞不好,还能活蹦乱跳回来呢!”
......
火光和烟雾笼罩在大地之上和空气之中,哈尔巴拉因为落在相对后面,正好撞进了爆炸之中,生石灰粉末和硫磺粉末爆散开来以后。
硫磺是毒性非常低的化学品,用手拿捏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因为可以在人手上形成少量硫化氢,而具有有杀灭疥虫的作用;并可能由某种微生物或上皮细胞的作用,而氧化成五硫酸,而具有杀菌和杀霉菌的作用.此外,硫化物尚有溶解角质及脱毛作用,可用于皮肤病的治疗,直到今天,硫磺皂仍然是一种非常廉价、实用、温和的护肤产品,对于癣类、寄生虫有效。
它对白粉菌科的真菌孢子具有选择毒性,因此多年来用做该科病害的保护性杀菌剂。
最宝贵的是硫磺对螨类也有选择毒性,所以也常用于杀螨。
但是一旦硫磺遇火燃烧,性质会发生巨大的变化,会生成了二氧化硫,二氧化硫遇水生成亚硫酸,具有强烈的刺激性,人的呼吸道是有水汽和水分的,因此吸入二氧化硫会刺激形成咳嗽,进一步加强呼吸窘迫。
生石灰也会和空气中的水分发生放热反应,吸入的情况下产生刺激行固体颗粒物,遇到眼睛会刺激产生流泪等反应。
而处于暴怒和气愤甚至紧张情绪,特别是奔跑御敌的剧烈运动情况下,呼吸是肆无忌惮的。
哈尔巴拉尽管利用职权把七名骑兵驱赶到他前面趟路,但是事出意外,在石灰硫磺三里火的燃烧毒气弹氛围中,呼吸宛如把一条钻心的火龙吸到肺里,鼻涕眼泪涌流出来,马匹也不好受,勉强运动几步,就被爆炸的气压吹倒在地。
四五息以后,马立生撩着左边衣袖捂住口鼻,提刀蹲立着,在燃烧的火焰中,敲了敲旁边的启胜的背,启胜挣扎着学者马立生的样子,也用衣袖捂住口鼻,提刀蹲立,然后去敲下一个人。
马立生看见骡子,但是没有动静,而启胜也没有唤醒另一个士兵。
马立生踢了启胜一脚,做了个目光指示,蹑手蹑脚,扑向哈尔巴拉,哈尔巴拉眼泪和咳嗽正在剧烈,朦胧之间感觉到有人靠近,但是马立生也是斥候出身,虽然用衣袖掩住口鼻,并且伏在地上避过了大火,但是冲击波也是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站起来行走,眼睛仍然会受刺激流泪,所以知道兵贵神速,他踮着脚尖,揉身向前,走近哈尔巴拉没有去做可能落空的砍头,而是向下斜劈抽刀。
哈尔巴拉心头警兆大作,手一翻,挥刀向后反撩,同时身体向右拧转,这一招哈尔巴拉是从家里的族长那里学的,凭这一招,死在哈尔巴拉自己刀下的不下二三十人,最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实在是居家旅行,阴人必备。
但是今天遇到了马立生,马立生也是死里逃生多次的狠人,虽然因为提前跳马卧倒捂住了口鼻,不过他知道,他能起身,蒙古兵体力强悍,也能行走,心下不能存一丝一毫的侥幸,所以心理根本没有使用偷袭的打算,直接用全力进行最保守的攻击。
哈尔巴拉这招挥手要快,转身却要略慢,因为如果敌人提前发现,这一招反而容易被动,敌人只要跳起向前,或者提前格挡,都容易失效。
所以哈尔巴拉的刀反向撩过来,马立生的刀迎上去,形成斜十字交叉,本来这一下,马立生很可能力有不逮,哪知道马立生压上全身力气,本来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马立生又是冲击向前,这一刀比哈尔巴拉的反手撩剑气力大了不少。
两刀交锋,发出仓啷一声,两刀都敲开一个大缺口,但是马立生全身上压,继续猛劈下去,两柄刀刀头绷断,马立生一看,心说不好,立刻抽回刀锋,腕子外翻,左手也顾不得提着衣袖,左手向外翻掌,推着刀背,两手向前推送,两脚一蹬,继续把刀刃向着哈尔巴拉的脖子方向推过去,直到撞倒哈尔巴拉,哈尔巴拉正在转身,已经转了一半,刀被劈断,反手想转正手,已经来不及,身体半转迎敌,正好把脖颈差不多亮给马立生,马立生闭住气,双手推着刀刃向着哈尔巴拉的脖子向前斜切,哈尔巴拉帽兜的下巴绳子被切断,两片护脖被翻起,刀刃直推道喉结,切平了喉突,哈尔巴拉痛不可当,奋力抽刀反卷刀刃,短刀划过马立生的棉甲护裙,划破了肋下。
马立生被刀刃划开身体,心知道伤的不轻,这下子是两败俱伤,两败俱伤也要拉一个垫背,立定心志,左手向前向下推刀,右手握住刀柄,斜向上拉,最终,断刀处的刀刃切开哈尔巴拉喉头的气管,而哈尔巴拉也把刀再向下推送,把马立生的伤口进一步扩大。
马立生觉得再不躲必死无疑,而且是立刻就死,猛然左转身,让开半个身位,躲开哈尔巴拉的刀锋,几乎平躺,然后右手向下对着哈尔巴拉的脖子处快速挥刀,剧烈的咳嗽让马立生又撩起衣袖捂住口鼻。不一会,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