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我要让你跟我...不对,就让我跟你好好唱一辈子戏不行吗?”
看着李世信那双几乎把祈求实质化了的眼睛,梅尝酒愣了。
虽然早已经知道李世信的演技分量,但是当下看着那见之犹怜,泪光流转的目光,他甚至产生了有一种想要点头答应的冲动!
废了好大的劲儿,梅尝酒才压下了情绪,接下了台词。
“这不...这不小半辈子都唱过来了吗?”
“不行!”
面对梅尝酒的台词,台上的李世信仿佛是护犊的母兽一般,死死的抓住了“霸王”。
他整个个有些不可理喻,有些胡搅蛮缠,有些歇斯底里的喊到。
“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面对李世信歇斯底里的台词,梅尝酒又愣了半晌。
“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
这句台词,他几乎是赞叹着,说了出来。
“唱戏疯魔不假,可活着也疯魔,在这人世上,在这凡人堆里,咱们可怎么活啊?来,给师哥沟沟脸。”
随着李世信这将自己完全融入了角色的一番表演,综艺厅中,所有的评委,都默默的捂住了嘴巴。
现场的观众,很多都已经留下了眼泪。
直播间中,汹涌的弹幕,甚至都为之一顿!
“**的,我记得前面有沙雕说蝶衣强迫症,十几年和师哥没有见面,连一年半年的都要纠正来着是吧?”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就是蝶衣啊!”
“哭死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蝶衣对小楼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啊啊啊!”
“蝶衣入戏太深,他以为他就是虞姬,以为师哥就是霸王。以为这世界上的事情就应该像师父教的那样从一而终。可是......小楼是清醒的。啊!哭!”
“这情啊爱啊,始终是需要两颗心靠在一起的。这世界上的悲剧,往往都是一人想,一人怕。一人当真,一人戏耍。虞姬是真虞姬,可霸王......是演出来的霸王。唉......造孽啊。”
“信爷这一段......尼玛我忍不了了。下了这个舞台,他要是敢做回爷们儿,老娘顿他常去的厕所死等!说什么也要骟了他,让他妩媚的从一而终!”
“刀片我出!妈的,太勾人了。现实中要是有人对我付出这样的感情,别说是特么这么好看的男人,就算他不是人,老子也特么从了啊!”
“已入化境!从《唯有你》一路跟信爷过来的,一直以为这个老头属于国内演员里金字塔尖的那一批。但是今天我发现我错了,错的离谱。这老头尼玛在金字塔尖里,也是巅峰级别啊!”
“我特么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说别的,就凭今天这一出《霸王别姬》,就凭这一个程蝶衣,我愿称信爷为地表演技最强!”
“支棱!”
滴!
收到附加【感动】的喝彩值,161973点!
滴!
收到喝彩值,512214点!
随着自话剧开播之后最大的一笔喝彩紧张,台上的剧情已经开始收束。
“哇呀呀呀!”
台上的霸王甩着长须,拉着长调。
台下,看着威风堂堂的小楼,菊仙将嘴里的瓜子皮吐了出来,俗气的吃吃一笑。
“啊呀,妃子啊!四面都是楚国的歌声,定是刘邦得了土地,孤大势去矣!”
“大~王!”
“依孤看来,今日是你我分别之日撩!”
随着台上的《霸王别姬》背景音,菊仙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一把瓜子随扔在了地上。向戏楼之外走去。
剧情到这儿,第十幕结束。
程蝶衣,段小楼,袁四爷,菊仙。
这四个构成了整部戏剧感情线基调的人物,已经悉数登场。
一场民国时期梨园戏子,风尘权贵间的爱恨情仇的大戏,由此正式推向**;
看完了小楼的表演,菊仙回到了花满楼散尽了财帛跟老鸨赎了己,从良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之前私定终身过的小楼成婚。
为了摆脱蝶衣让他对自己死心,小楼应下了婚事。心灰意冷的蝶衣赌气般的接受了袁四爷的邀请,并随即在袁四爷府上看到了那一把为师哥寻了许久的宝剑后,与之发生了断袖之实。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七七事变事发,日本人进了四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