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曼.拉森?”
弗里德曼将双手交握在身前,扯出一个微笑来,“是的,您的脑子比我想象中得要中用,这样一来就好说了。”
“你……你在那边胡扯些什么?”斯泰恩举着匕首,大声呼叫起来,“卫兵!卫兵!啊……挨千刀的!卫兵都去哪儿了!?”
“没用的,别喊了。”弗里德曼的身旁,那个跟随者用小拇指掏着耳朵,以一种轻佻的口吻说道,“就是你的卫兵们护送我们进来的。可不是所有人都想跟着你一起送死,蠢货。第二、第三边戍团,包括你大部分的亲卫队,都已经倒戈了。”
“怎么可能!”斯泰恩愤怒地一挥手,将一盒装在水晶罐中的墨水打翻在地,“我……我是萨格博腾的最高管理者……国王的弟弟,斯泰恩.摩根!我……这不可能!弗里德曼,你一个王国的叛徒,怎么可能收拢我的人!”
“萨格博腾的最高管理者吗?”弗里德曼稍微扬了扬头,“说到王国的叛徒,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呢,斯泰恩大人?”
斯泰恩像是被人握住了咽喉一般,瞬间噎住了声。
“你觉得一个公然违抗了国王命令、拒绝出战、将直属白石钟塔的军队调为私用的管理者,能保住自己的位置吗?即使他是国王数不清的兄弟姐妹中的一员?”弗里德曼逐步向前,逼得斯泰恩连连后退。
“我是斯泰恩.摩根……斯泰恩.摩根!你……”斯泰恩无能地挥动着手,言语间再也没有了理智可言。
“看来和平交涉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是吗,真可惜。”弗里德曼叹了口气,随即向着身旁的人道,“艾纳尔,还记得《王**事法》的内容吗?”
“当然记得,那可是你让我背的所有东西里最难啃的了。”艾纳尔夸张地耸了耸肩。
“很好。那么叛国罪、抵抗王令罪、私自调用军队罪、战场畏逃罪应该判处什么样的刑罚?”
“呃……”艾纳尔挠了挠脸,无奈承认道,“好吧,其实我不记得了,不过上断头台是肯定没得说了。”
“你们在……”斯泰恩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弗里德曼的一个冷峻的眼神吓了回来。
“继续,”弗里德曼回头道,“《王**事法》中关于内部处置的规定。如果遇到罪不可赦的人,高级、同级或低一级的军官被准许采取什么行动?”
“啊哈,这个我记得。”艾纳尔抚了下手掌,“以国王的名义,在至少五名同级或低一级军官的见证下,准许对犯人处以军刑。”
“是的,完全正确。”弗里德曼肯定道,抽出腰间的圣封长剑。
“你……你要干什么!?”斯泰恩跌坐在床上,手中依旧抓着那把只能称作为工艺品的华丽匕首。
“不要怕,斯泰恩大人,我只是依照《王**事法》赋予我的权力,行使我的义务。”弗里德曼将剑空挥两下,带起的剑风让斯泰恩连连打颤。
“弗里德曼!你……你这是要谋杀王室成员!这比你能想象到的任何罪名都要严重!”斯泰恩顾不得最后的尊严,尖叫道。
弗里德曼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嘴角几不可见得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