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慎重点头,然后借助灌木丛的掩护,缓慢地移动。
咔嚓。他踩断了路上的树枝。
说来也是,这家伙虽然是个特别好用的灵媒,但也是实战方面的菜鸟。
那两个巡逻员正好走到了距离我们大约十五米的地方,此时听到声音,其中一人陡然看了过来,“谁?”
另外一人更是果断,他不假思索地从身上摘了个手雷,然后往这边投掷了过来。
不对,这很古怪。如果是直接往这边开枪还能理解,直接扔手雷过来就过火了。难道他们没有怀疑过踩断树枝的是路过的小动物吗?与此同时,我还注意到,在扔手雷过来的时候,两人仿佛不担心自己会被手雷爆炸波及,没有任何的规避动作。
井上直人看到手雷,顿时脸色剧变,一脚便将落在近处的手雷踢飞,然后冲了上去。我根本来不及阻止他,就看到他用拳头击中了其中一人的腹部。而另外一人则拿起枪开火,但攻击全部被井上直人用灵能护盾弹开了。于是这人立刻改变应对方式,急急地后退,同时从怀里拿出了步话机,似乎是要通知其他单位。
我毫不迟疑地投射出了短刀,短刀瞬间穿越中间十五米的距离,宛如子弹般击碎了他的步话机,并且将他的掌心钉在了后面的树干上。下一瞬间,我自己也来到了他的身前,将其头颅击得粉碎。
井上直人也制服了他的对手。转眼间,战斗就结束了。而那两个巡逻员一开始扔出的手雷则根本没有爆炸。
他回头看了看那手雷,沉默了下,“难不成……”
“那是哑弹。他们故意的。”我说,“他们根本不知道藏在灌木丛后面的是人还是动物。你如果足够冷静,哪怕实战经验不足,也能够用灵媒的本事判断出来。而我们本来也有机会悄然离开。”
“对不起,是我的错。”他懊悔地说。
“没有下次了。”我说。
“是。”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过,他不久前还在过着普通的生活,也无法要求更多了。我也知道自己是强人所难。而且没有他的话,我也难以独自走到这个地步。
我转向了被制服的巡逻员。他看着大约二十多岁,足够年轻。此时正在用凶狠的眼神瞪视我们。
我问:“你们每隔多久联络一次?”这决定了我们的入侵还有多久会被发现。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然后露出了冷笑。
“蚁群成员都被洗脑得相当深入,连公安也很难撬开他们的嘴巴。”井上直人在旁边说,“还是让我来吧。”
我点头,让开位置。他伸出手,按住了巡逻员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