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十三年五月初五,在东楼街府家酒楼强掳卖唱女子李彤不成殴打其父兄二人至伤!”
“弘治十四年正月初三,东城花市打砸花摊三家、酒肆一家!……”
那刑部官员站起来,一道道的罪名从他的嘴里念出来。
张鹤龄那脸色无比惨白,有些事儿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可人家不仅记得清清楚楚还一道道的给他念出来,张鹤龄顿时觉着自己要糟了。
“数十罪行,累计重判!本应流徒至九边修造屯田!”
张鹤龄听得这话不由得一个哆嗦,卧槽尼玛!要被提溜到九边去修长城、屯田在鞑靼马蹄下求活……
那特么还有活路么,还不如直接斩首就算了。
“念及你亦属国朝贵戚,是以陛下令:先令你赔偿多次伤人、打砸之损失、罚银两千两!”
“并送往‘管教改造营’,着京营管理操练、礼部会同刑部每日讲习礼仪律令!”
“每旬一次考核,若考核不过则不得离开!即使出营若有再犯便送往九边!”
听得这话张鹤龄松了口气,好歹不是送往九边啊!
然后下面的家人哭哭啼啼的在衙役的引领下,往户部摆在那边的官员处缴纳银子。
早在他们被锁拿后,锦衣卫便让他们的家人准备好银子再去围观了。
“长宁伯周彧!弘治十年二月初八,你因口角殴打……”
“弘治十一年三月廿一……”
周彧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心里唉声叹气。
显然人家这是有备而来的,而且还是得到了陛下首肯的。
情况都已经这样了,自己还挣扎个屁啊!
要脱难也得是这次审判后让家人赶紧找到自家姐姐,从陛下那里求一道赦罪令。
其余豪门贵戚原本还琢磨挣扎一下,一看张、周两大外戚都怂了……
那还有啥好说的,你跟他俩似的姐姐是宫中大佬么?!
不是的话,那老老实实的缴纳银子、低头认罪便是了。
“游四景、李瓦、赵地……!你等随周彧、张鹤龄……多次行凶伤人、打砸闹事……”
“此本为大罪!念及你等只是从犯,着令罚主家银、往九边修筑烽火堡垒……”
一众帮闲豪奴悍仆们闻言哇的就哭出来了,往九边那还能有活路么!
“陛下仁慈,念及你等也是京师人士于是调往修造帝国新建贡院。”
“按月银五两送往你等家中,免你等家小遭饥苦。”
“你等由京营督管,每日提供饭食、劳作后需随刑部官学律法以免再犯!”
那刑部官员满意的看着这些个平日里飞扬跋扈的瘪犊子,如今痛哭流涕。
“好!!陛下圣明!陛下仁慈啊!!”下面的举子、百姓们掌声、叫好声一大片!
陛下圣明啊!这些个狗逼犊子早特么该收拾了,每天飞扬跋扈的到处打砸勒索。
抓他们去劳作教育,学习律法又吃了苦头回来相信会老实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