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勻端起银杯一饮而尽,看着庄清瑶一脸鄙夷,“都成了一个妓,还装什么清高,你现在的身份就是歌姬也比你高贵,叫你来陪酒只不过是看在你京城第一美女的名头上,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宰相府里的千金小姐?还以为可以随时装清高,把谁也不放在眼里?你先看看你自己的这身打扮,哪里还有宰相千金的姿态,这活脱脱就是一个低贱的妓,胆敢这样说话也未免太不识相了点,再说你父亲谋反,证据确凿,他已经死了,你还想让人把你当千金小姐对待,痴人说梦”!
黄勻说到这里,把银酒杯在桌子上用力放下,银杯扣击桌子的声音清晰入耳。
清瑶不卑不吭的接口:“即是如此,公子请自便,请恕清瑶不会饮酒之罪,在这里只能扰了公子兴致,不管家父是否谋反,在我心里他都是忠臣良相,请公子口中勿要妄言,清瑶告辞”,说完便转身欲出门而去,黄勻给旁边二人示意,他们扔下筷子从两边把清瑶扣住肩头,黄勻哈哈大笑,“既然来了,还想离开?”
扣住清瑶的两个男人为了讨好黄勻,把清瑶押到黄勻面前,黄勻一把抓住清瑶的脸,“你现在只是个官妓,别给脸不要脸,今晚若陪得本公子高兴,便赎你出了这火坑,若不然,你只能去死,去陪你那死鬼老爹和老娘”,黄勻说到后面时满脸的戾气,嚣张跋扈到了极致。
清瑶被后面两个人死死按住,自己一个弱女子,如何也挣不开,可若真**于他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想到这里,清瑶直接一口啐到了黄勻脸上,黄勻本就是来寻欢作乐的,被一个官妓如此对待心头邪火蹿起,抬手抽了清瑶几个耳光,转身就出去给了老鸨一笔银子,告诉她打死了事,这才带着人怒气冲冲的离开,临出门还扬言,下次来时,如果商清瑶还活着,这个院里所有人都得死!他威胁的声音阴森可怖,不少女子都被吓得不敢稍动。
官妓的生死本就无人理会,老鸨虽然心里可惜这么美貌的女子如此死了自己会少赚很多银子,可是宰相之子谁敢惹,想在京城有一席之地,还得靠着他们这些达官贵人的提携,再说这个貌美的女子也不过是一个谋反的罪臣之女,更没有必要去保她活命,这事只有一个选择。
黄勻离开后,老鸨就命人把清瑶带去了楼下的密室里。
密室里各种刑具陈列其中,目光所及森冷可怖,可这些森森铁器,清瑶进来的半个月里几乎个个用了一遍,看到时脸上很平静。
清瑶被两个壮汉吊起双手绑在了柱子上。
他们两个,人手一条津了盐水的鞭子,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抽下来,一鞭接着一鞭,根本不停歇,一时间密室内鞭笞声满室回荡。
清瑶身上被鞭子抽到的地方皮开肉绽,火辣辣疼的钻心,她硬是憋着一口气不肯松,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在清瑶的心里,家父是一个有着铮铮铁骨的男人,他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可狗皇帝终究没去查明真相便以谋反之名杀害了他,可怜一代忠臣良相,竟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就算是带刺的鞭子一鞭狠过一鞭,满身鲜血淋漓,遍体是伤,白骨可见,自己也绝不堕了父亲的名声,即是商家之女便得有商家人的傲骨,不喊一声疼,不叫一句屈,双眼瞪着两个汉子眼神狠厉,就算打死又何妨,就当是早早去陪父母大人!
两个壮汉见她硬气,手上加劲,越抽越狠,血液从清瑶身上流出,在地上汇聚,她的嘴唇脸色渐渐发白,脑子也开始模糊起来,意志再不受控制,鞭子落下时便会跟着发出呻吟。
她本就声音若黄鹂婉转动听,挨打后的呻吟声清越动听,竟听得一个壮汉起了邪欲,他停手对另一个说到:“反正她都是要死的人了,我们哥两何不乐呵乐呵”,另一个壮汉皱着眉说到:“我们只是奉命办事,不要节外生枝,小心隔墙有耳,被当家人知道你我死无葬身之地”,听此人如此一说,起了邪欲之人身上的欲念无处发泄,再动手时就鞭鞭见骨,直抽得庄清瑶浑身无一处不是血肉翻飞,露出森森白骨。
清瑶在这时已经昏迷,连呻吟声都没了一丝一毫,两个壮汉心知她已经熬不了多久,手上加劲,心里想着,完事便可以交了差去喝酒,手里的鞭子越抽越快。
浑身血肉模糊的时候清瑶觉得突然身体一轻,飘了起来,一身白衣披头散发飘在密室当中,看着吊在柱子上的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鞭打她的两个壮汉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对视一眼放下手中鞭子,其中一人说到“她已死,我们先去交差,晚上你想去哪里喝酒”?另一个说到:“当然还去东门的刘家酒肆,那里的小厨娘手可是软和的很呐”,两个人聊着天一前一后顺着密室的楼梯走了出去。
清瑶在密室里飘来飘去,自己明明在这里,听他们刚才所说,自己已经死了?可死了现在的我是什么?是谁?为什么他们看不见我?明明受刑过,为什么现在没了一丝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