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则死矣,这女人还要让我们烈火焚身,她何其歹毒也。
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再想化解谈何容易。大标一家思前想后,也不管小童有没有被救下,先报警把陈小巧抓起来再说。
陈小巧易乎寻常的平静,她转过身看着王太白:“太白,我是一个妇道人家,这段时间,一错再错。我现在很后悔当初没有选择你。我们都经历过婚姻的失败,我们才应该有着更好的相知基础啊。”
王太白握着她的手,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眼里的泪光已在闪动。
“我这次进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如果我能出来的话,我一定会嫁给你”,她接着说。
王太白的嘴脣抖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一把抱住陈小巧,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这个女人燃起了他生活的希望,又一把将他推进无底深渊。
他伤心有过,痛苦也有过。多少个白昼,他暗自垂泪,下定决心要看破红尘。又多少个黑夜,他彷徨难眠,咬指赌誓再不会儿女情长。
可最终当他一听说赵小童出了事,忙又不遗余力地为赵小童而四处奔波。
连日来,他风餐露宿,不辞劳苦,方圆近百里都留下了他的足迹。也是这短短几天,他仿佛衰老了十几岁,面上形容枯槁,身上瘦骨嶙峋,精神上则更萎靡不已。
而这一切辛苦的劳累,又怎敌得过陈小巧一句迟来的承诺?
“太白,我进去后,最不放心的就是小童。这孩子的命好苦,我求求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他啊。我求求你!”
说着,陈小巧也哭了起来。她把王太白推开,弯下膝盖想要给他下跪。
“你,你,这是做什么”王太白忙扶住她,语音哽咽。
“没事的,小巧,公安机关会查清此事,还你清白的。”可怜的二哥和王太白一样,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睡得正香时,被三弟叫了起来。
陈小巧被带走后,老医生问“现在谁做得了主?”
“我”王太白和二哥异口同声地说。
“那先准备二十万元钱吧”老医生扫了他们一眼就又走进了急诊室。
“什么?”王太白和二哥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小童进了特护病房,赵小谷的三哥随后赶来守夜。赵老三来的时候把家中仅有的一千多元钱都带了过来。
二哥先想办法把拖拉机开了回来,然后想办法连夜筹钱。劳累几日的王太白,也随之回了家。
折腾了大半夜,王太白反而睡不着了。
二十万,可不是小数目啊。他平时的工资不太多,除去这几年的吃喝用度,他基本上没剩下啥钱,给小悦交择校费都不够。
前妻严若萱临死时给他留下了十万元钱,他一直没动,只抽出了两万元被交上小悦的择校费。现在他手里只有八万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