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能帮我们买到些不?”高个子一看李开文的表情,就料定他是尊真神,急切地催问了起来。
矮胡子也很兴奋地许诺道“你们这卖28元一袋,我们给你60。”
李开文心里一动,旋即笑了起来。
是夜,郑世桂看着端坐在床沿的新娘伊鲜,耳边响起乡间听闻来的各种趣事。
**一刻,郑世桂知道自己不能傻坐着,任鲁莽的生命力在体内横冲直撞。他试探性又很坚定地走向新娘。
新娘伊鲜十分貌美,美地一般媒婆不敢上门献丑,生怕手里的蹩脚货色不但入不了她的眼,还折了自己的名头。
伊鲜看似小姑独处,对甚事都漠不关心,实则早就对郑世桂一往情深。
无权无势或有权有势时,爱情就特别青睐于郎才女貌。最是一瓶未满半瓶咣当的人家,才会斤斤计较于物质。
伊鲜虽然对别的男子弃若敝履,有着骄傲,可对郑世桂则只是崇拜式的爱恋,从未想过真有一日能与他出双入对。
郑世桂,是要蟾宫折桂的。而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一身崭新女式军服的伊鲜看着郑世桂激动又有些胆怯的样子,羞赧地笑了。
至晶村、至晶村。
“一年生个桂子,二年生个宝丁”窗外郑世成极其败兴地念起了洞房词。
被郑世成这一打断,郑世桂和伊鲜瞬间清醒了,他们对视着笑了起来。
阿桂神勇地冲锋三次。当阿桂想第四次时,伊鲜恐惧了。阿桂则很高兴自己的神勇。
隔壁锣鼓喧天的热闹,让李开文如芒在背,他在床上翻过来转过去怎么也睡不着。又让李开文如哽在喉,他东呼一口气西呼一口气,总幻想有个人出来让自己牢骚牢骚。
若不是看见郑朝宗叔可怜巴巴眼泪汪汪的样子而一时心软,现在就该是自己夯土圈地盖房,好准备婚事了。
这下好了,人家喜气洋洋,自个倒闹了个冷冷清清。耽误了自己也就罢了,还连带着弟弟开武也着急上火的。
晶都习俗长幼有序,老大未嫁未娶,老二不能越俎代疱。
李开文曾经对父亲说过让弟弟先结婚的话。他自以为长城内外黄河南北的跑了一圈,见识要比常人为高。
李上前看着从高处摔下来还没回过神来的儿子,不得不把眼一翻:“你想让我天打雷劈?”一句话就把自以为是的文明人给逼到了不忠不孝的边缘。
所以,若是李开文不结婚的话,就算开武的孩子都能结婚了,开武也只能在边上名不正言不顺地干瞪眼。
开武也和哥哥一样,被请去隔壁喝了一会地瓜酒。他看着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郑世桂都披红带绿了,越喝越觉得不是滋味,最后索性跑回屋里和邻墙而睡的哥哥比赛烙煎饼。
开武的姑娘,几年前就三媒六妁地定好了。因为哥哥那时正风光着,一时半会还不想结婚,身为弟弟的开武也只好敢怒不敢言地在村里和光棍鳏夫们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