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一!一!”
无数的思感被送向自己身体正中那道刻痕,只是已被打磨过一半的刻痕再也没有回应。
切割的规则好像,失踪了,无影无踪。
无名的怒火在思域里熊熊燃烧!
“嗨!对面的!你把一弄哪里去了?!”
愤怒的念头源源不断顺着溶结的地方传递向那个黑白花色的锤子。
只是,回应并不是思感,而是漫天银白的电蛇!
这是?!
一?!
雪白的羽片感知着,天地间那重新充塞的物质被一一分成正负二色,然后不停地重逢湮灭。
起先是空气里浮起了无数的细小的火花。
然后无数粗长的电蛇从周围翻滚的黑色气流直直地落向远远地上那些黑色山脉,暗红的溶质,从那些高细的山尖峰顶崩碎而下!
宁静的方圆空间,瞬间变成地狱!
这???这!!!
被夺走了?!
一!!!
愤怒的思感还未传到。
银白色电蛇落在锤头与羽片溶结的地方。
结接之处再次融化,两者终于分开了。
“你把......”
“我没把它怎么样。”
一道思感直接打断了另一道思感。
“我只是拿了些,自保的力量罢了。”
“它还在,你........”
轰!咔咔咔咔咔咔!
两道思感还没有交流完,巨大的压迫力再次袭来!
漫天黄色光影再次出现。
黑色巨触席卷而来。
“槽!没完没了了!”
没有了一的照拂,剑感觉自己被扒了一层又一层皮。
尤其是,这漫天黄色的星影,简直是噩梦。
刚才那规则之下,维度都被真空湮灭,恐怖之处剑焉能不知?
只是没有了一,自己又何处可逃?
“剑,我们在。”小女孩的思感突兀的传来。
“在。”紧接着又是一道虚弱的思感,虽然不再强大,但是一如既往的憨憨。
思感到达的那一瞬间,剑一切都了然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正是为了保留剑尾的脉络,拼命分出一部分规则保护着阿帕。
一才得以残存。切割的规则被一分为二。
一部分被那锤头所褫夺,物质正负二分湮灭,释放巨大的能量毁灭万物。
一部分留下,破碎虚界,往返时空。
“总之,以后逃跑要靠我了。”
一向憨憨的一,尽管虚弱,万幸之下,也禁不住开了个玩笑。
“比如现在!抓紧了!”
嗡!
羽片正中的刻痕突然模糊了起来,一条更大更沉黑的刻痕划出一道深深的裂隙。
柄尾的雪白脉络紧紧地裹住了阿帕小朋友和雪白的羽片,直投而入。
再次孤身被那层层叠叠的谕塔星幕抓住的锤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烧蚀的锤尾仿佛更丑了,不仅仅像是被烧了,现在看起来更是被砍的七零八落!
这次面对着再度降临的黑色巨触和即将借着谕塔传送的规则之力,黑色锤头不再抖弄它那吞噬的规则,反而沉默以对。
看着星星点点的黄色光芒在越来越近,四面八方压抑过来的谕塔上亮起。
锤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思感,才能应对现在自己手柄上空无一物无人所持的感觉。
“可惜了”
锤头第一次明白,这种空虚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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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一点都不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