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劲风袭过,临界兵统鸣炀带着百名精兵现身邝虚之境。
“大殿下!二殿下!三殿下!”鸣炀带着精兵跪地行礼道。但等他行完礼,手中灵光一闪多出了一条闪着寒光的锁链。
鸣炀上前将锁链放置稘蕻身侧,双手结印念咒后,那锁链便如一条银蟒般缠上稘蕻的身躯。
“大殿下,得罪了!”鸣炀道。随后他示意精兵上前将稘蕻制住。
其实不用鸣炀如此费神费力。此刻稘蕻已身受重伤,且无心再战,如此劳师动众,实为多此一举。
“烦请二殿下将墫虚请出灵渊!”鸣炀道。
此时葕泫和庭雨才意识到,那黑灵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墫虚中脱出。只因现已无清域狐族供他们厮杀,便尽数汇聚于邝虚之境上空。
稘蕻见葕泫并未看鸣炀一眼,而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虽脸色发白,却还是挂上如往常一般宠溺温和的微笑道“不必担心,快去拔剑,邝虚之境这样的地方,不适合如此乌烟瘴气的!”
葕泫闻言点点头,快步走到崖边纵身一跃。见墫虚还在池中汇聚黑灵,他眉头紧蹙,双手聚灵将其一把拔出,拿起地上的剑鞘合上后飞回崖边。
一瞬间,邝虚之境上空和灵渊底的黑灵尽数消散。皎洁的月光重新撒回地面,可是此时地上已是一片狼藉。……………………………………………………………
徵尊殿内。
温祁平日含笑微挑的眼角眉梢沾上点点令人生惧的杀意。
他单手持着墫虚指着稘蕻沉声道“为何你与你母亲一般,非要做一些忤逆犯上之事!”
“父殿!”庭雨挡在稘蕻身前跪在温祁面前道“大哥…大哥他只是不愿看同族之人死于非命,若是我,我也不愿意看到巟域族人…”
“庭雨!”葕泫打断他道“休得胡言!”葕泫自小便知他父殿不愿他的儿子与母族过于亲近,庭雨这么说无非是在给他自己招惹祸端。
温祁自知庭雨要说什么,但他却未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眼里,庭雨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葕泫瞳灵一闪,将庭雨定身在殿内柱梁上,顺便将他的嘴唇封上不要再乱讲话。
温祁见状并未理会,而是微微勾起嘴角。
这样也好,自庭雨来到灵域他也懒得将其管教。今日也该让他看看,身为圣殿之子却忤逆犯上吃里扒外的下场。
“你若助吾将清域余孽一举歼灭,以往之事,吾便不再追究!”
稘蕻闻言并为所动,也并未看温祁一眼。良久后,他轻声道“儿臣但凭父殿处置!”
温祁嘴角动了动,眼眸微瞌看着稘蕻。
他那就算满身血污,面色惨白,却一脸云淡风轻的倔强神色简直像极了他的母亲。
他们母子二人在同样的劣势下,竟一样的神情不容亵渎,一样淡然的让人无法容忍。
“很好!”温祁闭眼凝神调整心绪后,嘴角重新泛起平日常见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