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迟脚步缓慢的走进了木屋,木屋只有一扇不太大的窗户,就在房门的旁边。
杨迟站在房门口的位置,盯着那窗户看了一会儿。那窗户大约只有人腰大小,木质的窗洞上并没有镶嵌玻璃,而是空无一物。
杨迟透过空无一物的窗洞,可以看见屋外的院子,院子外面的土路,以及更远处的森林和群山。
那窗洞上虽然没有装玻璃,但是窗洞四个边沿,都伸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寸多长的尖锐铁钉。这样狭小的窗洞,四边又都是铁钉,即便是没有安装玻璃,人也是决计无法从窗洞进出的。所以,这个窗洞无法作为进出口使用。
杨迟的目光从窗洞上移开,仔细地向木屋内打量。
屋门的正对面是一个柜台,柜台放着一台屏幕成圆弧凸起的老式电视。电视的前面是一个布面长沙发。沙发上满是黑亮的污渍,已经无法辨认原本的颜色。沙发上面的天花板上,悬吊着一种老旧的三叶电扇,扇叶上沾满了黑灰。
木屋的右边靠墙放着一张铁皮大桌子,这张铁皮的大桌子,在满是灰尘,透着肮脏**气息的房间内,显然十分的扎眼。
因为那张铁皮大桌子上不仅没有任何杂物,而且还极其干净,白亮的铁皮闪着亮光,和房间内其他陈旧的家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杨迟的眼皮跳了一下。因为他看到那张铁皮桌子的桌脚旁,放着一把漆皮磨损的电锯,那把电锯的漆皮虽然磨损,但是锯齿却非常尖锐明亮,显然是经常使用之物。
木屋的左边靠墙放着的似乎是衣柜,衣柜的柜门半开着,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挂着的衣物。
杨迟忽然盯住了衣柜那头的墙角处,那个角落的地板上,显示有一大块木板和其周围的木板的缝隙纹理是不同。
杨迟向木屋的那里角落走了过去,那块木板长宽都约有半米,而且在木板的一边上还钉着一个凸起的木柄。
杨迟的眉头蹙了一下,他蹲下身去,轻轻地捏着木柄,将那块木板慢慢地掀了起来。
木板刚一掀开,杨迟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刺鼻气味,那似乎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杨迟的鼻头一皱,忍不住低声咳嗽了几下,木板底下,借着射进去的微弱天光,可以看到是一段木质的楼梯,下面显然是另一处空间,只是下面漆黑一片,完全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杨迟把木板彻底掀开,将头伸了进去,仔细地向下看了看,隐约可以辨别出下面的这个地下室的空间似乎并不大。
杨迟站起身来,目光在房间内扫着,忽然便看到不远的墙角那里,正放着一盏灯,距离他站立的地方,只有两步的距离。
杨迟向那里跨了一步,伸手将那盏灯提了起来。这是一种老式的照明灯,灯身落满了灰尘,而且锈迹斑斑,但是提灯的把手却是油亮油亮的。
杨迟将底座上的一个旋钮转了一下,灯罩内立即亮起了黄亮的光。
杨迟提着黄亮的老式灯,再次看了一眼脚边通往黑漆漆地下室的木梯,他的目色一片凝重,缩身踏上了木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