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然忍着痛,将身上的衣裳脱去,破碎的布条浸着渐干的鲜血粘在了皮肉上,咬牙狠心一拽,血又开始不要钱般的往外冒。
深吸了两口气后将阿飘放了出来,阿飘绕着她转了转后钻进她怀里瑟瑟发抖。
抬起一根手指,安抚着阿飘的小脑袋,“乖~别怕!替我上药。”
掌心一摊,药瓶已是出现,将瓶塞拔掉后交给阿飘,阿飘抱着和自己差不多一边大的药瓶,费力的飞到翁然身后,将药粉倒在翁然的身上,白色的药粉瞬间就被染红,然后被鲜血化开,融进那深深的伤口之中。
随着药粉的进入,伤口的血逐渐止住。
翁然喘息声很是粗重,上药比之受伤的疼痛也是不遑多让啊。
阿飘仔仔细细的将每一处都洒上药粉,这才飞回来,落到翁然的掌心上,脑袋瓜蹭了蹭翁然的手臂。
“还有你忙的。”翁然取出白布,自己贴着胸口拽住一头,将另一头递给了阿飘,“帮我将伤口包扎好。”
阿飘动作迅速的接过白布,绕着翁然一圈又一圈的转悠,药粉不断发挥功效,疼的很,她用的是烈性药,恢复的会快一些。
白布自腋下一直到腰部全都给缠了个严实,阿飘落到翁然的肩头,伸出没有五指的小手蹭着翁然的发丝,看上去很是心疼。
“师妹,在吗?”
翁然转眼向门口看去,脸上冷汗还未擦干,身上的血腥味还很浓,这家伙怎么今天突然跑来了。
缓了口气,这才声音如常的道:“师兄有事?”
“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我练了一套剑法,想叫你瞧瞧,你修为比我的高,或许能给我提些意见。”他倒是不介意自己的修为比不上师妹。
翁然本想拒绝,但却鬼使神差的答应了,“还请师兄稍等我一下。”
话说出口,自己都不大相信,刚才自己是被什么上身了吗?门外人已经应了一声好,离开了。
翁然叹了口气,取出新衣裳穿好,又给自己洒了很重的香粉,将冷汗擦干后,还上了点脂粉,脸色不至于太过惨白,做了全套,这才开门而出,几日未见,只觉得这傻子好像又消瘦了些,但是整个人的精气神又提高了不少。
顾轻承面带笑容的候着翁然,见她出来,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被翁然清晰的捕捉到,“怎么了?”
“第一次见师妹上妆。”
翁然脸一红,我可不是为了在你面前好看才擦脂抹粉的,不去搭腔,坐了下来,后背疼的好像一直在被那戒鞭抽打一般,微仰头瞧着老实站着的顾轻承,“师兄可以开始了。”
“那我就献丑了。”
顾轻承掌心翻覆,手中已是多了一截树枝,开始动作起来,剑走轻灵吊诡,势如行云流水,翁然此时才注意到,这个傻子的修为竟然已经达到了人者中级,而二人分别之时,他还是个浑身没有一点灵力的普通人,这才过了多久。
心中升起一丝小羡慕,或许真的是个天才吧。
顾轻承的动作很好看,没有一点的多余,该收收,该放放,换招之时也没有一点的拖沓,不说这套剑法怎样,只说他此时已将这套剑法发挥到极致。
剑法共十二招,顾轻承一个甩臂收招,余势仍激的地上那片落叶飘远。
期待的看向翁然,翁然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狗注视着,当然这不是在骂他,只是让自己差点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夸他一句,“漂亮!”
好在后背的疼痛让她时刻保持着清醒与理智。
“这种剑法,学之无用,反而会对自己出招造成影响,成为日后修炼更高明剑法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