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碗而已,赔得起,我们在第四峰的药舍,师父还没回来,你暂时也不能移动。”
“诶,又麻烦四师叔了,我看要不我就拜入四师叔的门下得了,还能心安理得点。”翁然扯着闲话,一点没有死里逃生的惊喜,整个人显得十分平静。
“别乱说了,要不要喝点水?”
提起水,翁然才觉得嘴巴有点干,吧嗒了两下,“好,我昏迷多久了?”
“五天了。”
“五天!”
翁然终于是表现出一丝惊讶来,一只好看的手已是端着瓷碗伸了过来。
“这么喝水不大方便啊。”
“将就点吧,别乱动。”
顾轻承蹲在床边,歪着脑袋,费劲的看着,像一只扒床沿的小狗,将瓷碗凑到翁然的唇边,微抬瓷碗,翁然只好是张开嘴,一点点的喝了好几口,才心满意足的停下。
一个丝绢又递了过来,仔细温柔的为她擦了擦嘴。
翁然有些脸红,“呃~那个师兄,我的伤严重不?”
“只要你老实躺上一个月,就不严重。”顾轻承又递过去一个通红熟透的灵果,翁然忍不住诱惑和空空的肚子,如被喂养的小动物一般,啃了起来。
丝绢总是小心的将果汁擦干。
啃了一个果子,翁然又有些困了,没多大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石爱爱好巧不巧的在她睡后才来,从顾轻承口中得到翁然已经醒过来的消息也是放下心来。
“大师兄,师姐已经醒了,今晚就我来守着吧。”
在床边圆凳上坐着的顾轻承摇了摇头,“还是我来吧,你这两日看上去有些憔悴,注意休息。”
石爱爱确实憔悴了不少,自从见到石可可之后,她每晚都会做梦,小时候的事情和那晚的事情不断来回,让她夜不能寐,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错还是对。
“那我回去了,有需要叫我。”
半个月后,翁然从第四峰被顾轻承背回了第七峰,趴在自己的床上还是要比趴在别人床上舒服的。
每日里就是吃吃喝喝,闲来无事,翁然就努力修炼,这气色倒是一天比一天好,都胜过了照顾她的顾轻承。
顾轻承不知她是在修炼,只是惊讶,她每天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觉。
一个月后,翁然终于下了床,白滚滚也从石爱爱那里恢复了自由,窝在翁然怀里,抓着翁然的衣襟就是不肯松手,谁要将它抱走都不行,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死个人。
翁然瞧着石爱爱,很是惊讶,“你怎么了?瘦的都脱像了?”
“我见到石......可可了。”
翁然撸着兔子的手一顿,“她和你示弱,想要和好。”
“你怎么知晓?”
“依靠靠山而活的人,靠山倒了,自然要找下家。”翁然如喝茶一般喝着碗中的汤药,浑然不惧那苦味,“你在纠结什么?”
石爱爱沉默不语,又成了闷葫芦。
“无法原谅她吗?”将最后一口药汤饮尽,还有些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