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行?”岳廷愤愤不已。
“给你一颗,当做奖赏。”庄冥倒出一颗,抛了过去,淡淡道:“该怎么用,好自为之。”
“……”岳廷闻言,砸吧砸吧嘴,略有犹疑,还是放进怀里,今后保命用……毕竟公子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当场吞下不成?
“霜灵,你照顾福老。”
“是的,公子。”
“服下灵丹,福老大概半个时辰,便能醒来。”
庄冥这般说着,已出了房门之外。
除霜灵外,其他人也都跟随出来。
——
“公子。”岳廷正要问话。
“话且慢说。”
庄冥微微抬手,指向对面,说道:“适才进来,我便看见,对方的药阁,生意甚好,反而咱们这边,颇为冷清,这是为何?”
岳廷怔了下,讪讪一笑,却不知如何开口。
白庆独臂摸着下巴,思索道:“在东胜王朝,咱们庄氏商行,可从来没有眼睁睁看着别人做生意,而自家门面冷清的时候,福老也算做生意的一把好手,难不成他重伤之后,你接手商行,生意便是如此差劲?”
岳廷闻言,顿时怒道:“白庆,你可不能冤枉我!想我岳廷,俊帅绝伦,在东胜王朝是何等受美人儿青睐的人物,为了咱们商行的生意,漂洋过海,背井离乡,多年不归,脸还被划伤了……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生意不好,可不能把屎盆子扣在我老岳的头上……”
柳河无奈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岳廷摸了摸脑袋,却不知如何应话。
庄冥皱眉道:“虽说你是武者,但生意的事情,都是福老早有安排,你若按照福老原来的规矩,也不至于如此惨淡罢?莫不是你更改了什么规矩?”
岳廷忙是说道:“公子,你是不知道,咱们这家药馆,在福老被人袭击之前,生意便一落千丈了,就连福老,目前也是束手无策的。”
“为何?”
庄冥负手而立,眼神微凝。
陆合等人也颇为惊异。
岳廷忙是回应道:“对方得了学府的名额,六个月之内,学府的炼药阁,尤其是疗伤药,只供应给他们,而每月供应一次。因为这学府的伤药,最是有效,便也最是受人追捧,尤其是习武之人,别说行走这险恶江湖,就算是平日练功,也不免有伤,所以很多人去买这种伤药,自然也就有了生意……这伤药的生意火了,一来二往,便也许多人习惯在对面那家药馆,购买诸般药材之类。”
庄冥沉吟道:“咱们没有伤药?”
岳廷摊了摊手,无奈道:“以前有过,还特地送了两瓶回去给您治愈旧疾,不过公子这双腿受创已久,没能治愈。至于目前,整个江地,只有这一家,才能买到学府的伤药。”
停顿了下,岳廷忙又说道:“其实当时咱们也去争了,不过我和福老有着大事忙,这边交给麾下管事,他能力不高,没争得过。”
柳河则是问道:“学府又是什么地方?”
岳廷解释道:“朝廷的地方,是各地官府之内,内中设立的一座学府,招收稚童或者少年,加以教导……而学府分作很多部分,其中一部分,便是炼药阁。”
庄冥神色有异,却未有开口。
倒是陆合问道:“那边怎么说?”
岳廷应道:“这个月底,会开始重定下半年的名额,不过……目前咱们还是希望不大。”
陆合皱眉道:“为何?”
在淮安十六府,庄氏商行的生意,可是与各家官员挂钩,任何有利之事,最先得手的,便是庄氏商行……放在海外,如此势弱,倒真是让他感到不适。
“四个月前,有人搜集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向官府告发咱们药铺暗藏违禁毒物,后来被查了半个月,虽然证实是诬陷,但影响尚在,加上那些假证据也确实是咱们内部出去的,所以,一年之内,江地所在官家,其学府的炼药阁,将咱们药铺除名了。”
“对方是什么人?”
“无名小卒,以诬告罪下狱了,但福老可以确认,那只是弃子,这件事情绝对就是咱们对家那杜氏药馆的手笔。而且此事后,江地境内,咱们药馆虽无亏损,也无盈利,反而对面的药馆,得益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