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我命该如此,别麻烦甘导了。”
妙音吃力的抬头,嘴角流着鲜血,模样凄美。
她眯开沉重的眼皮看着殷立,两眼滚滚如潮。
临死之前,她抛开所有的心里束缚,盯着殷立的眼睛变得痴迷不舍起来。她鼓起勇气想摸摸殷立的脸,可惜抬手无力,手将摸到却已力竭。
殷立知道她的意图,抓她力竭发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看到妙音越来越虚弱,殷立鼻子一酸,淌下泪来:“你别死,我这辈子就没哭过,你别想惹我哭。”
妙音张嘴想说话,这时却声如吐丝,难发一言。
旁边的司徒浪仁见妙音垂危,心里也好不难受。
不过他很清醒,走到谛听身边,蹬下来问话:“你既知因由,必知办法,上师性命垂危,你若有办法救活她,我保你不死。”听到司徒浪仁的问话,殷立惊醒过来,也急忙接话:“你是不是有办法,有办法就快说!”
谛听探知司徒浪仁有救他之心,对他颇具感激。
它冲司徒浪仁点了点皮开肉裂的头,小声回道。
“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是有风险的。
司徒浪仁问:“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谛听道:“想救上师,就要知道血印是什么。血印是由佛佬的一窍精魂和一滴精血所化,所以想救上师,就要把佛佬的魂体提取出来,然后注入到上师体内,再由上师慢慢吞噬,这样血印就可以化解了。可是这么一来,风险也大,佛佬是太虚初境,就算失了肉身,他的魂体照样承继大部分的修为,我就怕上师斗不过他,反而被他吞了魂体。”
这就难办了。
且不管风险,单单提取魂体,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但凡修行之人都知道,人死之后,魂魄依然囚困于**。
当肉身的体温消散之后,魂魄才会离体,然后慢慢消亡。
可是眼下,须弥刚死,体温犹在,这叫他们如何提取?
殷立苦笑,搂住即将咽气的妙音,这一刻悲到了极点。
司徒浪仁见殷立消极,他也泄了气,跟谛听说道:“你说了这么多等于白说,办法虽好,可我们不会提取魂体,你走吧,我答应过你保你不死,决不食言。”
谛听大喜,退到墙根边,顺便陡峭的岩壁跳了上去。
然而爬到一半,回头看了看司徒浪仁,又跳了下来。
它奔到司徒浪仁跟前,犹豫了一下:“我会提取魂体。”
司徒浪仁和殷立面面相觑,齐声问:“你说的是真是假?”
谛听跟司徒浪仁说道:“恩公救我,谛听岂敢说假,不瞒恩公说,我本是妖帝豢养,专为妖帝摄取魂体,因不堪妖帝的暴虐毒打,这才投身佛门,跟了佛佬。恩公,世子,提取魂体不难,你们若信得过我,就让我试试。”
殷立和司徒浪仁大喜,搀扶妙音坐好,然后退步闪开。
谛听走到须弥身旁,转走一圈,扬起前蹄,催功发力
突然,从它口出迸射出一道绿光,那光直透须弥尸身。
片刻收功,惊道:“糟糕,佛佬的尸身内没有魂体!”
殷立和司徒浪仁怔了一下,齐问:“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