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学思推开拐杖,自顾自向山道上走去。
大长老看着他的背影说道:“峰主啊峰主,不老峰的礼法都被这小子踩在脚下了,你还不出来看看。”
韩学思转头看着气急败坏的大长老,极为欠揍的说道:“来打我啊!”
墨星图走到大长老身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大爷的,老子是不老峰的二公子,你说关就关,还有没有把峰主放在眼里?回去管好你寨子里的人,教出几个出色弟子比什么都强,别一天到晚挖空心思拿着祖训说是,再有越界的事情长老不要当了,你寨中的弟子也休想再到不老峰修行。”
“你……”
大长老没想到一向面上不动怒的二公子能说出这些话,怒急攻心,一口老血喷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韩学思站在山道正看着,幸灾乐祸说道:“该!”
那页纸不但没翻过去,还翻出了血。
当天晚上,七位长老不约而同前去看望大长老,每人都精心准备了礼物。寒暄过后,七人当场表态,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韩学思和墨星图无视不老峰祖训,尽管他们是不老峰的姑爷和二公子,也必须接受惩罚,具体该这么做,他们唯大长老马首是瞻。
大长老坐在竹椅里,腿上盖着江东特有的织锦缎被,脸色略显苍白,听到他们的话后心情更加糟糕,心想你们怕我这把老骨头死不透吗?事事让我冲在最前面,有事我先扛,有利大家享,全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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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把好算盘。气归气,大长老没有别的办法,如今峰主和大公子闭关,那个姓韩的和二公子藐视不老峰祖训,若不将二人惩戒示众,以后众长老还有什么微信掌律不老峰?
八个岁数加在一起超过六百岁的老头凑在一起商量了一阵,然后定下一计,全都认为比之前那个馊主意高明很多,虽然行险,但是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然后各自回了自家寨子着手准备。
明月初升。
吴一极孤身去了武安王府,吴介很不喜欢他,却还是设宴款待。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吴介在军中官场摸怕滚打了半辈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极为客气的和京城来的这位大人客套寒暄,频频劝酒。
吴一极喝了三杯闻名巴蜀的剑南烧,之后便不再多饮,脸上一副刚死了亲爹亲娘的悲伤模样。
吴介连着吃了七条鸭舌,每次碰上吴一极的目光都会微微一笑,就是不主动说话。
吴一极终于绷不住了,先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王爷,下官此来有事相求。”
吴介心道你小子终于忍不住了,笑着说道:“吴统领不必客气,你我是本家,一笔写不出两个吴字,五百年前是一家也说不准,若是续起来,吴统领说不定还要叫本王一声爷爷,一家人不必客气,有事尽管说。”
吴一极在心里暗骂,老不死的,怎么不说你是我孙子,不过脸上却带着笑意,点头说道:“说不准的,若是本统领有王爷这样的英雄人物做爷爷,哪还会被人三翻四次欺负?”
吴介故作惊诧道:“吴统领是秦相跟前的红人,深得皇帝器重,浮影暗卫高手如云,你不欺负别人就算了,哪个胆子那么大,敢欺负到统领大人头上?”
吴一极说道:“汤阴韩家九公子,仗着自己身后有大方门和韩家撑腰,压根不把朝廷法度放在眼里,公然拘捕不说,还杀了本统领几位手下,当真可恶至极。”
吴介懒得和他再扯,直截了当问道:“不知本王能帮统领做点什么?”
吴一极笑道:“在京中就常听同僚提起,说王爷最为仗义,果然不虚,小弟打算向王爷借一万兵马,到时候去苗地宣旨也能壮壮胆色。”
吴介皱眉道:“这个马……”
吴一极立马说道:“王爷不必多虑,只是多带点人壮壮声势,决计不会动起手来,若是王爷不放心,大可对统兵将领明言,不必听我号令。”
吴介突然站了起来,冷笑道:“吴家有双生子,老大才思敏捷,老二是个草包,你就是那个草包吧?藩王兵马出境,你当是闹着玩的吗?别说一万,就是一千,那些御史言官弹劾的奏章也能把本王压死,设宴款待不过是给你那位兄长面子,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赶紧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