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对这两个人,只是一个劲哭喊着对不起孩子,却对孩子半夜上山等等的反常举动不闻不问。
我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他们知道孩子死亡的原因,是他们亲手造成的,所以他们才没刻意地刨根问底,只是在悲痛之余,流露出难掩的愧疚。
我要是能早点想到就好了。
……
“联系到一起了!”肖冰感叹,“好离奇。”
“自行车座啊……”张怀满兀自念叨着,像是要说什么,又想了想没有说下去。
“自行车座,单车谜案。”
乔姗也跟着说,饶有兴致的口气,“果然当警察真的会经历很多里才有的事情。”
“我们也不想啊。”陈铭半开玩笑道,大家都笑了。
“所以呢,陈局,接下来你们是怎么寻找突破口的?”钱子雯问。
水开了,徐鹏慢慢走过来给大家添水。
“很简单啊,我们去找了叶勇辉。”
……
很可惜,叶勇辉看起来也无法提供给我们什么东西。
不是说他藏着掖着,我想,就算他主观上愿意坦白,恐怕也是说不出一个字的。
他没有死,而是……
“叶勇辉这样多久了?”我问这位赵姓的主治医师。
他推了推那厚厚的眼镜框,回答我的问题——叶勇辉在四年前就这样了。
四年前的二月,他和朋友在C市的公路上飙车,结果刹车失灵撞上了栏杆,现场十分惨烈。
两个朋友当场死亡,还有一个落得了终身残疾。
叶勇辉不算最惨,但也不好。
他成了植物人。
他坐的是驾驶座,按照赵医师的原话说,“当时的情况,没撞死他就是万幸。”
医师顿了一下,继续对我们说道:“他的情况还在逐年好转,不知道能好转到什么程度,我是说,他现在甚至吧,还能……”
“他已经这样四年了?”
“没错。”
“然后呢,你说他好转到什么程度了?”
医师刚想回答我,哪里的病床警报就响了,他拎起急救箱就冲出了门。
听护士说,是一名住院的老年患者突发脑溢血。
我叫那名护士带我和徐庆,来到了叶勇辉的病房。
“嘿,叶先生。”
他没有回我,废话。
我看着这个全身僵直,蜷在被子里,相貌英俊,却已经被憔悴和苍老侵犯得不成样子的男人,心里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怜悯。
他还不知道李玲**的事情,我要告诉他吗?
他心里会难过吗?
还是说他根本就听不懂我说的话?
“李玲死了。她……”
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搞笑,在一个植物人面前拼命地组织语言。
“她是**,**懂吧?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