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维点头,吴姓御史当即不阴不阳的说道:“承奉郎!说说驿卒得来的银子吧!如若说不清楚,免不得诏狱走一朝!”
其他御史也跟着附和,看向李凡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李凡撇撇嘴,道:“既然各位大人好奇,那么本官说说也无妨。
皇家驿卒运送货物至草原,带回许多牛马、皮毛,这些在互市都有记录,应该不难查询!”
“李凡!休要避重就轻,驿卒获利足有几十万两,这些可不是仅凭些许牲口说得清楚!”吴御史不等李凡说完,当先斥责道。
李凡轻蔑的一笑,看了吴御史一眼,说道:“吴御史急什么?待本官说完,再发问也不迟。”
“哼!看你还有何狡辩!”吴御史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李凡扫视了下周围不善的目光,淡淡的说道:“除去草原上的收入之外,驿卒来往各地,运送货物也有些许盈利!”
“那也没有几十万两之……多!”有一个御史跳了出来,李凡的目光变得冰冷,数次大战积累了不少凶厉之气,吓得那位御史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张四维见到御史被李凡吓住,当下开口道:“承奉郎!各位大人没时间听你说皇家驿卒的收入,你就说说近期得来的几十万两银子吧!”
李凡的眼睛眯了眯,张四维父子几次三番的欺到自己的头上,真把自己当成软柿子,今天就让他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次辅大人!下面就要说到这些了,驿卒剿灭盗匪,自盗匪手中缴获了些许白银,已经运回京师……”
李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吴御史打断:“那些银子何在?为何不交与官府,送回范家?”
李凡露出吃惊的表情道:“吴御史莫不是在说笑吧!战场缴获自然归驿卒所有,就算上缴也应该交给陛下,何来交给官府一说?”
“胡说!那些银子明明是范家的……”
李凡同行打断了吴御史的话语,轻蔑的说道:“吴御史此言差矣!鞑靼人每年犯边,都会劫掠走大量的钱财,怎么不见你去找他们索取?
而且边军失常深入草原,从鞑靼人手中缴获财物,如何不见他们将财物交给官府?
莫非吴御史觉得皇家驿卒软弱可欺,又或者觉得陛下年幼,可以欺骗不成?”
“你……,你血口喷人,一派胡言!”吴御史额头瞬间见汗,李凡的话语中不是凶悍的边军,就是龙椅上的皇上,哪个他都惹不起。
若是让边军交出战场缴获,非得弄得哗变不可。让小朱同志交出银子更是不妥,真把没有亲政的皇帝当成摆设了?
不论是宫中的皇太后,还是未归的张居正得知小朱同志受欺负,肯定第一个不答应,下场肯定会凄惨无比。
张四维也有些郁闷,李凡不过是一个散官,怎么就如此的难对付呢?
明明就是他们劫掠的范家,三言两语就被他说成解救范家,而且几十万两银子,就这么落入李凡的口袋,如何能让他甘心。